自从于白被送到漓泉宫,拓跋茗便每日往那里跑,这天见于白跟邵时什么样离开又什么样摸了回来,跟云暗的替身换了回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大哥昨日就想要派大夫过来,被我找借口拖住了,今天恐怕说什么都躲不过去了,我还正担心你回不来要穿帮。”
“反正也是易了容,哪儿那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于白抓紧时间喝药,用嘴努了努外头站木桩的几人,“怎么多了两个生面孔?”
拓跋茗压低了声音,“三哥送来的,说是漓泉宫里没有侍从,怕你带来的人手不够,在这里不方便,特意拨了两个勤快的。替身也没办法替你拒绝,就只得留下了,不过我让她俩一直候在外头,没准进屋里来。”
于白裹好被子等着药效发作,“呵,勤快?就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勤快了。拓跋忽的还没解决,拓跋泓又塞了人进来,也是绝了。”
眼看着于白打起了哆嗦,几个人也不再说话,拓跋忽派来的大夫也到了漓泉宫外,邵时出门将人迎了进来,装作没有看到那人贼眉鼠眼的偷偷打量。
把脉开药写单子,甭管这大夫骨子里是带着什么指令来的,表面上倒是显得尽职尽责,走前甚至还让于白放宽心,并不是真的不治之症,好好将养便可。
等到大夫离开,邵时无视了站在外头的两人直接关了门,于白捏着鼻子把解药灌了下去,找了半天没找到糖块,想了想,云司简之前给自己备的一小罐已经被最近吃完了,自己忘了这事,旁人自然也不会想到。
“再这么喝下去,我没病也得喝出病来了。”猛灌了几杯水,于白叹道,“对了,我遇到了叱云可,他说近日会遣人过来,外头的不解决了会是麻烦吧?”
“你…见到叱云可了?”拓跋茗意外道。
“这不重要,我得想办法把外头的人解决了。”于白捏着下巴再次发起了愁,一共跟来了六个人,虽都是拓跋茗安排的,但是拓跋茗也交了底,有个叫紫胡的是拓跋忽的人,本想着等到了地方先找个理由支远点,没想到这个还没解决,又被拓跋泓弄来了两个,一下子弄走三个,似乎有点棘手啊。
“小邵儿,你让云暗的人去查查这三个人的家里情况,摸清楚了底细再说。”
不过两日,云暗那边便传来了详细的消息,紫胡是孤儿,从小便在拓跋忽母亲身边服侍,其母亲过世后便留在拓跋忽身边。至于另外两位,阿莲的父亲是赫西城的守门兵,母亲早逝,据说是为了养活弟妹自愿卖身进王城。阿雪则是被迫卖身,父亲要还赌债才将她卖进王城的。
于白转脸问拓跋茗,“王城里的这些侍女都是买断的?”
“也不全是,有些是买断的,大多数则是有年限的。因为买断就意味着这辈子都是王城的人,一旦出现祭祀、陪葬等要求的时候,一般都是用这些买断的,所以买断的是少数。不过,买断的价钱高,能一下子得一大笔钱,年限的则是按月拿月例。”
“所以买断的是没办法变成年限的对吗?”
“是的。不过,也有意外……如果护主有功,主子又肯讨个人情,是可以变买断为年限的,只不过,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于白打了个响指,“得嘞!各个击破吧!明天开始让那个叫紫胡的进屋来伺候着!”
邵时阻拦道,“不让她们进屋尚且不能保证消息是否泄露,让她跟前伺候,岂不是太容易露出破绽?”
于白冲着邵时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待不了几日,她自动得滚。明天……”
来了漓泉宫好几日,一直连屋子都进不去,紫胡已经有些着急了,如今突然得了吩咐,自然是满心欢喜,一日三餐都亲自喂食,只是于白一直打着颤,有时甚至一口气上不来满脸青紫,还是邵时用内力替他缓过来。
紫胡觉得就算是装病,这些也没办法装得如此逼真,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回王城汇报一趟,没想到她自己却也病倒了。症状几乎与于白如出一辙,只除了程度轻上了许多。
一时间,跟来的侍从都吓得自动远离于白的屋子,原以为是怪症,现如今才发觉有可能传染,这可是要命的玩意,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消息的拓跋忽一点也不为紫胡的性命担忧,反而挺高兴,“既然是这样,恐怕拓跋肄那小子的病情更不会是装的了,毕竟装的病还能传染给紫胡不成?”
“那,紫胡她……”
“既是绝症,就让她安心在漓泉宫度余生吧,能用她的命帮我试出拓跋肄是真病假病,也算死得其所了。”拓跋忽一句话,定了紫胡的生死,竟是连医治都省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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