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背单词是个好主意。但这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能缓解她的恐惧,不能改变她的处境。
难道就要这一直僵持下去,直到白无常伤愈,或者幸运的等来一只过路的鬼差。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依照由少至多的顺序,孟凉凉将她所会的单词默背完一遍。估摸着外面已天光大亮,便试探着移动脚步向外走去。那可怖的黑气紧紧的裹挟着她,她动一步,黑气移一步,每移一下那尖厉的哭号声就高昂一分,刺耳穿脑。
试探着走了几步后,孟凉凉发现那约莫一尺的距离稳定无比。于是她的脚步快起来,冲刺般的窜出门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鬼是怕阳光的。只要她跑出水房、跑出这座大楼,到阳光充足的地方去,困境便迎刃而解。要么这两只胎鬼知道厉害,自动退去,要么执迷不悟的缠着她,被阳光晒个灰飞烟灭。
现实再一次证明了它的骨感。
水房的门外不是走廊。氤氲的水雾,惨白黯淡的光线,哗哗的流水声和地上倒卧着的一男一女,无一不证明这地方依旧还是刚刚那间水房。
孟凉凉慌慌的拍着手链,“谢哥、谢哥,快出来看看。鬼打墙啦。”
拍了十几下,手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那黑气停止了盘旋,一分为二的散开了。
恐惧的源头远离,孟凉凉略松一口气,继续拍打手链。终于,白无常顶着一双惺忪睡眼,不紧不慢的飘了出来。
破除鬼打墙的能力,白无常还是有的。他甚是从容的对孟凉凉说,“跟着我走。”
没等他们移动两步,地上的一男一女忽然直挺挺的竖立起身,向着孟凉凉扑来。在他们的身后,各有一团黑气凝结,如操纵提线木偶般操纵着两人。
孟凉凉这才意识到,方才黑气散开并不是放弃了攻击,而是发现奈何不得她,所以改变了攻击的方式。
对于这种状况,白无常的反应相当迅捷。扬手间,一支缠满白穗的竹仗出现在他手中,一挥一拨,就解除了孟凉凉的危机。
放在平时,区区两只胎鬼,白无常收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但现在的白无常是个重伤号,还是差一点点就陨灭的那种。吃力两个字,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
很快,温晓雅冲破了白无常的阻挡,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疾风闪电样冲到孟凉凉的身前,双手紧紧的卡住她的脖颈。
被胎鬼控制的温晓雅,力气大的惊人。孟凉凉怎么也掰不开她那双越掐越紧的手。空气久久的没有涌入气管,孟凉凉依旧思维清明,四肢有力。
看起来,她不会被掐死。但不会被掐死,不代表被掐着不觉得难受。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孟凉凉使着吃奶的力气,去掰温晓雅的手指。
相比于孟凉凉的难受,此刻只需面对一只胎鬼的白无常明显好受不少。他甚至能分神向孟凉凉发问,“你招惹它们啦?”
脖颈被卡住,孟凉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无常没再说话,专注的对付着眼前的胎鬼。一对一的打,他还有赢的几率。
孟凉凉也发现了局势的变化。这让她多少找到了些心理安慰,瞧,是她牵住一只胎鬼,白无常才有机会去收另一只。虽然牵制的方式很丢神,并且完全被动着,但只要结果好,受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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