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架她也有经验。
这让她再一次的看到了希望,可惜现实也是再一次的给予她无情。
她忽略了一句话:双拳难敌四手。
当胎鬼看透了她三板斧的招式,孟凉凉的游刃有余就变成了狼狈应对。才戳倒这个,那个又飞扑过来。怼趴那个,这个的爪子又举着消毒桶向自己罩来。
这场架的难度比之前任何一场泼妇撕......嗯,比之前任何一场正义反击都来的高。对方是不知道痛的,更不会下意识的去躲避拖把头。反而她怕真的伤到这两具身体。瞻前顾后,自然越来越束手缚脚,疲于招架。
胎鬼开始发出桀桀的笑声。孟凉凉这会子恨不能再长出几双手来,也无暇去琢磨这笑声里的意味。
忽然间凝滞的空气出现了一点波动。
一道身影十分不科学的凭空出现。没等孟凉凉看清楚,耳边便听得“铮”的一声清鸣,眼前铺开了一片清冽光华,如霜上月色,如星下泉流。
那是一把剑。不同于孟凉凉在公园里见过的那些剑,它的形制很是简练,剑身森寒,剑托极窄,剑尾无穗。一刺一点寒光烁烁,绚然无匹;一崩一劈劲风呼啸,罡气激荡。
顷刻之间,两只胎鬼离开了它们操控的人体,被迫入到一颗黑漆漆的珠子里,只余嘶嘶的惨叫声回旋,很快的也消散了。
一切归于平静。
孟凉凉这才看清,剑的主人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更衬的肌肤好似白玉。那是一种不掺任何杂质、温润硬朗而没有一点温度的质感。
他的唇角天生有些上翘,不喜亦带笑。分明长了一副近人的长相,却让人犹望高山之雪,不敢轻近。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墨丹青上走下来的人物,但那举手投足间的清冷,又是水墨丹青所难描绘的。
孟凉凉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她有些紧张。对方身上的气息,跟别人都不一样。还有这身手、这通身的气质,明显是有来路的。她要不要先打个招呼,留个好印象,还是稳妥些等对方先打招呼。先打招呼的话,要怎么打呢?
神仙的世界,她还不懂啊。
在孟凉凉潜心思考的时间里,黑衣男收妥珠子,回剑入鞘,接着将趴倒在地的那两位翻转摆正,用手指抵在他们的额头上划出串淡淡的光尘。光尘排列出的是一道符咒的模样,在两人额上闪了闪,便消没了踪影。
黑衣人站起身,这才看向孟凉凉。
他的眼眸如琉璃样剔透明净,又如星辰般蕴藏万物。他分明在看着孟凉凉,却让孟凉凉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在看自己。准确的说,他看过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样稀松平常的没有生命的物体,清冷冷没有一点温度。
这就尴尬了。就在前一秒,她还思考着要不要跟对方打招呼。看这模样,对方绝对没有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
当然,打不打招呼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