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毕,他又热情地唤了舞姬前来助兴,几人无奈,只得留下与他周旋。
帐中人情绪高涨,你来我往频频向伯弈几人敬酒,几人举杯虚应。
眼见将至亥时,这扎伊却没有丝毫结束之意,伯弈心中难免存疑。
场中喧闹,游雅起身欲出,扎伊眼光投来,出言问道:“贵客怎的要离开?”
游雅笑道:“喝得多了些,小解便来。”
伯弈长睫轻掩,掩去眼中波动,这游雅必然是去见跟来的人了。
无忧右手托腮,望着伯弈侧影出神,梨落则一直端正坐着,眼神一味的清冷无波。
伯弈突然开口道:“忧儿,入了夜,为师有些冷意,你去取件外袍来。”
“哦。”无忧应下,自伯弈桌前走过。
瞬间,没在袍袖的手里却多出了一物。
无忧面色不露,不紧不慢走出帐外,一路并不停顿,徐徐走回了之前扎伊安置他们的屋子。
手掌摊开,手中多出一角软布,伯弈不愿轻易用术法传音,只用指力在布上刻下凹痕。
无忧细细摸起布上所留的痕迹:“有意拖延,恐有别图。包子留外,方便接应。”
无忧从袍袖中将包子捉出来,那包子呈大字型瘫在桌上,口角留着哈喇子,眼目紧闭,睡得十分香甜。
无忧俯低身子,贴耳叫道:“哇,好香好大的羊腿啊。”
包子一听立时清醒,精神大振地从桌上跳将起身,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羊腿?羊腿我来了。”
无忧见包子清醒,撇开羊腿不提,赶紧将师父嘱咐之事说了。
包子虽然贪吃好睡,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无忧一说伯弈的交待,他心里便明白了**分的厉害。
无忧说完,也不敢久留,怕引人生疑,赶紧从屋里取了伯弈的一件外袍,赶着入了帐子。
另一边,暮色阴影里,游雅背身而立。
三两步开外,站着身形与他近似的一人。
游雅肃然道:“到了贝都,过去便是金凤地界范围,我不欲再跟。传信出去,急调十名隐卫前来,暗随他们继续往北,务必弄清他们的真实意图。”
此时的游雅,全然没有平日慵懒的样子,如变了个人般。
那人道:“主子,留着到底是隐患,不如杀了了事?”
游雅冷哼一声:“杀?若是能杀,诸侯中早就有人抢先下手了,还轮到你出主意?”
那人赶紧道:“属下失言。”
游雅冷道:“一个影子而已,可别忘了身份。”
“属下不敢。”
游雅淡淡道:“言语倒是恭敬,那老头子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困在西殿之中,一应只说染了些惊恐之症,连夫人们都未见过一面。”
游雅道:“很好。还有一事,令姜那里好好安抚应对,我这表妹不好相与,大国师的事别露一点破绽。”
那人恭敬应道:“是。”
游雅挥手,站立之人却僵直未动,游雅不悦:“还有何事?”
“扎伊有所图谋,主子还当小心。”
“此事我有所查,你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