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觉好笑,从榻上款款走下来,与无忧对坐:“忧儿今日这么听话,竟主动看起书来。”
无忧放下书,移动椅凳,往伯弈处靠了靠:“当然了,师父的吩咐徒儿可是一直铭记在心。”
伯弈凤目晶亮,笑道:“只是,为师数日前便让你看了,到今日为何忧儿还在看这第一章?”
无忧心中一阵嘀咕,嘴上赶紧辩道:“师父不知,我是自后往前看的。”
无忧忙不迭地将竹捅里的米奶倒入了盏中,推送到伯弈眼前,又将软帕打开,挑了一块甄糕递给伯弈,赶紧岔开话题道:“师父,很好吃,你快尝尝。”
伯弈随手接过,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撕下一片放入了嘴里。师父吃东西的样子好美,看得无忧的心思又开始乱动起来。
呆看了一阵,方才想起正事,又小心地瞄了伯弈一眼,踌躇着如何开口。
谁料,伯弈却善解她意地道:“忧儿可是有话说与为师?”
无忧打了声哈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我们几时起行?”
伯弈反问:“怎么,忧儿想离开了?”
无忧急急摆手:“不是不是。”微顿,又试探地问:“师父,那妖怪九天娘娘究竟有何企图我挺好奇的。”
伯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只道:“嗯,有话一次说完。”
无忧一听,赶紧正襟危坐,语速十分流利:“师父,我们留下除妖吧,这里的百姓挺无辜的。为道者应心怀大爱,怎能只顾自己的安危。若月执子师公知道师父如此贪生怕死,不知除妖卫道,罔顾他人性命,必将对师父失望,从而惩罚师父。”
无忧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瞪大眼睛看着师父,见伯弈半天没有反应,心里又打起鼓来:“师父,只是只是……”无忧半天只是不下去,刚才说得那么直白,怎么缓和呀。
伯弈接道:“忧儿说得很好,可见对道学还是颇为上心的。”
“啊!”丧气的无忧一下又看到了希望,偏伯弈说话总是模糊,心中着急追问:“师父究竟何意?”
伯弈含笑看她:“为师今早和龙女相商的便是溯缘节之事,本欲早早告诉徒儿,谁想你匆忙来去,为师实在未及告知。”
无忧看着伯弈一副理直气壮的淡然模样,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她早上虽然匆匆,但刚才却来了半天,这也算得未及?
甚没气节的无忧忍不住又开口了:“师父与龙女可商出了好法子?”
伯弈点头,不再绕弯子,直言道:“明日参加九天娘娘甄选的男子将入侯府。我们便去参加这甄选,而且必得选上,方才能正大光明接近那妖物。”
无忧上下打量伯弈一番道:“师父带着一身的仙气去参加,你确定那妖怪会上当?”
伯弈笑道:“封住本息,再乔装一番,如此多人,那妖怪即便真是犼兽,想来一时也未必能察。”
无忧大眼扑闪:“如此便能直捣妖巢,确实是好办法。”
稍顿,她又问:“那我们要不要跟着迦南去呢?”
伯弈淡淡道:“不用,分开行事较妥。今日早些歇息,明儿赶在迦南走前与他辞行,只说我们要回去。”
师徒二人又说了些事儿,方各自歇下,等待明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