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玄恭敬道:“是,属下自当再查。”微顿,又道:“公子,困在此处多日,可需借臣子之口略为施压?”
游雅冷笑:“不用,就这几日,他必放我出去。此事你不用操心,你即刻着人去查一人。”
恒玄抬目:“请公子明示。”
游雅深望着他:“便是我最忠心的谋士,你的师兄卫傕。”
恒玄有些惊讶:“公子疑他?”
游雅桃目中泛起冷凝之色:“金凤之事,他给我出的好主意,今番细细想倒是入了老头子的圈套。”
游雅说完,恒玄退下,屋中又自剩了他一人。
游雅凝注着窗外,忽然就想到了无忧,那个他见过的最纯净的女子,他笑着摇了摇头。
神思又飘回到当前,他握紧了拳头,暗道,天朝,朝华公主,他势在必得。此次,他会让老头子如愿的。
翌日。曲梁城。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车架辕轮行驶的声音。伯弈在嘈杂声中醒来,天边方才微微泛起一点白。
无忧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睡得香甜,包子则占了半边床酣梦正香。
伯弈将无忧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他理了理无忧微乱的秀发,掖好锦被,又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想起昨日忽然察觉到仙气涌动,本打算聚力防御,却反被散了神识诱入了沉梦,出手的那人若要害他们可是易如反掌,但如今看来他和无忧却都好端端的没出一点问题。
伯弈正自疑惑难解,敲门声响起,他起身应门,来人是客栈里的小二哥。
伯弈放他入了门,小二径直走到高架处,为他添了盆热水,又到桌案上取了凉透的茶,换了壶滚烫的。
那小二忽见床上躺了个女子,眼中现了些暧昧,再细细一瞧,好个美人儿,被外露着一段欺霜赛雪的柔肤,枕边散着一头乌黑透亮的秀发,顿时便看直了眼。
伯弈见小二迟迟不去,只直愣愣盯着床上的无忧瞧,心中生出不悦,略移了身子挡住小二视线,温文尔雅地道:“小哥,天色尚早,就听到一阵阵行色匆匆的马蹄声,不知可是附近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小二本有些恼恨,但见伯弈装扮不俗,行事做派又十分得体,估摸也是富家的公子爷,掂量着不好得罪,便客气回了:“公子莫非不知,这开春便是三年一次的天子选仕。腊八一过,离这开春左右不到三十日,去凑热闹的要从曲梁到天晟,就算即刻上路也得赶紧了。所以今儿一早,不少曲梁富家的公子、儒生们都跟着若玉姑娘的车驾去了。”
那小二十分来事,眼见伯弈听得认真,接着道:“公子莫不是也要去赶那热闹?”
伯弈点了点头。小二低下声来:“公子,您又带了夫人,若真要去开眼儿,可得找辆马车赶紧地上路了。我们这曲梁城的富庶您是看见的,这被雇去往天晟城走一遭,来回少说得五六十天,愿去的马夫本就少,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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