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知道王博约在忙些什么,住进来这两天,白天他很少闲在家里,晚上有时也需要应酬到很晚才回来。
五年里她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经历,但是至少,他变得忙碌充实起来。大三时,母亲知道了王博约和她拍拖,心里是不乐意的。
觉得王博约吊而郎当,不学无术。母亲希望她能找个踏踏实实,像父亲一样能扛事的人。
安然记得母亲反对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在为王博约和一帮哥们晚上去堵赛车,他本就死要面子,在母亲眼里,王博约除了正道上他不争强好胜外,其余的都容不得自己输的,连和人家赛车这样的事情都是拼了命去做。
安然不知道背着她,王博约去过多少次这样的赛车。那晚他唯一一次带她去,在S市城东一条沿海的公路上,来往虽车辆不多,路下却都是直通大海的峭壁,且弯道多。在这里飙车,简直是玩命。王博约和张继东他们几个和别的人一组人PK。
安然见张继东开出车子后,眨眼只见车屁股后面的浓烟时,心里紧张得和什么似的,拉着王博约就要走。
他不肯,开玩笑,他是主帅,他要是走了,不被人笑死?他哄她,说没事,都开了好多回了,还不一样生龙活虎的。
安然当着他那么多兄弟的面,不好说什么,便由着他去了。结果就是墨非定律,担心什么来什么。王博约的车在终点时被后面的车子追了尾,猛地撞向了公路旁的水泥墙,头上缝了五针。
受伤当晚是送去的母亲所在的医院。母亲了解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把安然骂了个狗血淋头,关了半个月不准她出门,说什么也不让王博约再去找安然。
有人说一个印象管十年,自此王博约不务正业,尽做些对自己不负责,让别人提心吊胆的事儿的标签,母亲是贴上了,且贴上就没那么容易摘下来了。
安然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忙碌是忙的正经事,还是别的。
吃完了早餐,王奶奶去做园艺,安然准备上楼画她的画。才走到楼梯口,便被刘姐叫住。
“小姐,少爷打电话来说,忘拷什么文件了,要你帮忙发给他。”
家里除了她外,没人懂这个。这个事儿她还真就推不了了。
安然便下了楼,接电话。
“去我书房,传个文件给我,一会儿急着要。”
没有称呼,没有铺垫,他倒说得理所当然。
安然也不和他废话,嗯了一声便收了线去他书房。
这处书房装修返古,是王博约喜欢的明清时代的风格。她觉得他实在是个矛盾体,年纪轻轻的,尽喜欢那些老不拉唧的东西。很早以前就这样了。
隔窗近的位置靠墙壁放了大大的黑色书架和大大的书案,安然走到前面动了动电脑,电脑没关机,安然输了他说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电脑一解锁,一组丰乳细腰的女子,穿着各式的胸衣撩人的照片便跳入她的眼帘。
“原来成天忙的就是些YY的事儿。”
猥琐、龌龊、低俗,安然觉得恶心,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仍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打电话给他。
电话很快被接起。
“文件放在哪?”
王博约告诉她文件的路径,安然很快找到,是一组白釉彩碗的照片。看样子是个古董来的。
“没事少看些YY的照片,小心精虫充脑而死。”
末了,安然在电话里惹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电话那头的王博约有片刻的停顿,忽尔哼哼的笑,安然闭上眼就可以浮现他那副贼笑的样子。
“你妒忌她们胸比你大。”
那个死男人在电话那端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