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青衣少女小手用力地拍打在那结实的木门上,发出的声音却是在黑夜中清脆地响起,让不远处躺坐在地上的苏白山都听了个清楚。
“有人吗?开开门呀。”青衣少女一脸焦急,脸上却是又有着无比的期盼,这深夜的晚上,夜冷风吹,她很是希望这个时候从这门里能出来一个人,给她带来好消息。
“吱呀!”青衣少女喊了两声,却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门里面有什么动静,青衣少女一脸失望的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面前的木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一道在此时显得异常明亮的灯笼的灯光将青衣少女带着血污的全身照耀的清清楚楚。
“哟,是个小姑娘呀。”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提着的灯笼光线很明亮,所以能让青衣少女将此时出现在门口,站在她面前的人的面容给看个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老头,高高瘦瘦的身体,穿着一身白金色睡衣,手里提着灯笼,高鼻梁嘴唇苍白泛黄,一张布满皱纹的鸭蛋脸,白发如霜,一双锐利精细的小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灯笼明亮灯光下青衣少女那一张精巧的小脸,惊呼出口。
“老伴儿,是个小姑娘,身上还带着血污呢。”青衣少女还未开口,那站在门口的中年老头却是回头过去,对着院子里面开口喊道,“你要不出来瞧一瞧?”
“来了。”不一会儿,一个打着哈欠,身上穿着睡衣,披着一件绒毛外套的中年妇女就出现在了青衣少女面前,这中年妇女年纪也不小了,四五十岁的样子,满脸周围,身材肥胖,蓬蓬松松的一头黑发,不过看到站在面前瑟瑟发抖,一脸血污满布的青衣少女之后,这中年妇女却是惊呼出口,“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大爷大娘,我们迷路了,我还有一个伙伴,他受了伤,这大晚上的我们也没地方可去,所以……”青衣少女看到面前出现的一对中老年夫妻,心里立马就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人肯出来就算是成功一半了,指着一旁还躺坐在街道中央湿冷的泥土上的苏白山,青衣少女一脸可怜,摸摸眼角,一副低声哭泣,可怜兮兮的样子。
“啊?受了伤?这……”那身材高廋的老头脸上表情一惊,却是有些害怕地开口对青衣少女说道,“小姑娘,你们……你们不是强盗吧?”
“瞧你怎么说话的?”青衣少女刚想开口解释,那老头身旁的中年大婶却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老头,转过对青衣少女一脸笑容地说道,“没事啊,姑娘,我家老头子不会说话,你这样打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强盗呢?没事,你们想借宿是吧?来来来,带着你朋友进来吧,这外面大街上寒风凛冽,冻着了可不好,快,你们快进来。”
“既然我家老伴儿都这么说了,那就进来吧,这大晚上的也亏你们遇见我们了,不然没人让你们进屋休息的。”那老头被中年大婶白了一眼,却是立马转变脸色,一脸笑嘻嘻地看着青衣少女,开口说道,“你那朋友在哪里呢?咱这就去帮你带着他进屋吧,别耽搁了时间,我家平时还备着些药品,估计有点用。”
“谢谢了,大爷大娘,你们真是好人。”听到那老头两夫妻的话,青衣少女满脸惊喜,却是觉得天空又变得明亮了,急忙带着那老头两夫妻,来到快要被冷晕过去的苏白山身旁,和那老头大婶一起,三人合力却是将苏白山给带进了屋。
这是一座小院子,一进门就能见到分立两旁的四五间小屋子,格子窗,青石砖瓦,石头小路,院里也就这两边的四五间房屋,再往前却是一座圆形拱门,拱门后面却是一个后花园,挺小,但夜晚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过想来也不大,应该很别致。
“把他放到床上吧,老头子,你在这里照顾着点,我去厨房给这两位客人烧点热水。”把苏白山抬到东边的一间小屋,放在床上,那中年大婶一脸微笑着对青衣少女点点头。却是转身准备出门而去,给苏白山和青衣少女两人烧些热水。
“大娘,大爷,真是谢谢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伸手把苏白山身上的衣服给整理好,苏白山此时体力消耗太多,且伤口二次受伤,加上刚才受了些风寒,此时已经迷迷糊糊地了,青衣少女转过头来,一脸感激地看着面前一脸笑吟吟的老头两人。
“姑娘,你快别说这些了。”那大婶微笑地摇头,却是开口说道,“我们两个都不是坏人,怎么可能看着你们流落街头不管呢,再说,你这位朋友有伤在身,要是不治疗,那就危险了,不说这些啦,我先去给你们烧点热水,看你的样子,也累的不行了吧?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我家老头姓郝,你们叫我郝大婶叫我老伴儿郝大爷就好了,这样也显得亲近。”
“嗯,谢谢你们,郝大爷郝大婶。”感受到郝大婶慈祥的眼光,青衣少女一脸感动地点点头,开口说道,“谢谢谢谢,这么晚了,郝大婶您就别这么麻烦了,我们歇一晚上就走,不能给你们带来麻烦。”
“呵呵,小姑娘说这些怎么好。”郝大婶满脸笑容,却是摇摇头,开口说道,“你们身上这么脏,不梳洗一下怎么行,你们放心吧,这点小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好生照看你朋友吧,我先去了。”
“呵呵,小姑娘别说了,我老伴儿的心肠从来都是这么好。”看看那大婶一脸微笑着出了门,郝大爷却是转头过来,一脸欣慰地看着青衣少女,开口说道,“哦,对了,你等着,我房里还有一个医药箱,里面有点消炎止咳的药,你这朋友伤的不轻,这么晚了,也没地方找医生,只能先对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