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珩皱起了眉头,这个是谁告诉她的,她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陆君珩皱起了眉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陆君珩,我也算是看清你了,陆君珩或许我们两的婚礼是可以不用办了”安若虞闭上了眼睛将眼里本来要汹涌而出的泪水给默默的憋回去。之前她可能相信那不是真的,但是看着陆君珩的表现这个果然是真的,他果然是把尹寻雪放在了自己的公司里。安若虞说出后面的那一句话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说完之后就将措不及防的陆君珩一把的推开,然后跑了出去,其实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特别是那个地方她现在跑起来还是会扯着疼。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的心就要通过那里,她现在是通过那里的疼,扯着心里的疼都让她是无法的呼吸。安若虞冲上了车,坐在车里抱着双臂眼泪还是禁不住的流了下来,不管怎么去擦还是在脸上流淌着,就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一般。安若虞吸了吸鼻子,将车开出了医院。
听了安若虞说的那句话,陆君珩也是愣在原地,她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婚礼可以不用准备了。是啊,他都是差点的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婚礼,一个他期待已久的婚礼。她刚才说了什么,不用再准备了,那么她是要打算和他离婚的意思吗?
当陆君珩反应过来追了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安若虞的车开出了医院。
安若虞此刻也是没有了心情再去公司了,开车着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然后不知不觉的开到了城南的陵园。安若虞一阶一阶的走上了陵园,又是不自觉的走到了一座小小的碑前,这座碑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只有一座碑没有写名字,上面只是署着“父陆君珩,母安若虞立”
安若虞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那个小小的墓碑道“宝宝,妈妈来看你了,真的很抱歉,妈妈这个时候才来看你,真的对不起。你一个人在这里应该是很孤独吧,但是你现在应该已经投胎到别的妈妈的肚子里去了吧,宝宝,妈妈是不是实在不是一个好妈妈?”不管如何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在没有失去孩子之前是根本不能够体会为什么那些宫斗剧里,被人害死一个孩子就一定要和她拼死到底,但是当自己有了孩子但是却又是被人害的流失的时候,心里的痛,那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痛让人无法的承受。现在想起来也是一种深深的痛,毕竟是连着血脉的,血脉相连的骨肉剥离,那种伤在她心里重重的划上了一道。
安若虞在孩子的墓前蹲了很久,然后又去了她母亲的墓前和她外公的墓前。轻轻抚摸着外公的墓碑安若虞又是差点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她以前是不相信的,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无条件宠爱你的男人永远只有你的父亲和你的家人。她之前是不相信的,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人在等着她。但是现在她真的是知道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无条件的宠爱她的只有爸爸和外公。不论她多么的坏,多么的不能理解他们的苦衷对他们多么的不好,但是他们都还是会一如往昔的对她好,对她疼爱备至。而她曾经觉得会是她生命中最爱她的男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弃她,不信任她,为难她。她一下子都不知道何为爱,何为情。之前她以为的爱都是无私的,但是现在却是知道了爱情里的人不论男人或者是女人都是一个比一个要自私。
“外公,您说我是不是错了”安若虞喃喃的问道。“我其实不应该那么的冲动,或许我也不应该是那么的固执,更或许我不应该执着于爱情您说是吗?”
“不执着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累和不知所措,外公,您一直说我很聪明的,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应该怎么样来面对。爱情里似乎总有一个人要受伤,而我却似乎总是那个受伤之人。您说我现在是应该计较这些还是不计较呢?但是您要我不计较我也还是做不到,因为那天的事情一直宛如一个噩梦一般的盘旋在我的脑海中,以至于我现在真的无法的去面对他。您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的狠心,喜欢的时候就是将你捧在手心里,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是拿来给你。但是一旦他对你有所误会,那么,便是不问缘由不管不顾的想要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一点都不顾我心里的感受呢。外公你知道吗,其实沐以辰去国外也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未来,但是我们的结局就是错过了,我听到那些关于他在意大利的事情我真的很心疼,但是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但是至少他爱我的心还没有变化。而陆君珩呢?爱我,我在怀疑他是否是真的爱我,他真的爱的其实只是一个由我而生的一个幻象罢了。我就是这样的我,做不到他心里的幻象,做不出那个样子。我是真的很对不起沐以辰了,我想对得起他,但是他呢?他也不想一想自己真的对得起我吗?”安若虞在前蹲了下来,双臂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身体在瑟瑟的寒风中呜咽。“外公,我真的好像您”不管她受了什么委屈,外公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不放过那个让她受委屈的人,绝对是那个不问她对错绝对会维护她的人。
她好像回到家,回到有外公的家,回到那个真正是一个避风港的地方,她现在虽然是接受了云溪和安浩初,但是要她真的从心底里把他们当成是一家人像是妈妈和外公一样的家人她真的做不到。但是他们现在却是爸爸的妻子的儿子,他们才是真的一家人,除了爸爸之外和她血脉相连的人似乎都是已经躺在这个冰冷的陵园里和泥土混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