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古也不坐下来,忙着手里的事,边忙边问:“对了,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戚长歌道:“是关于狼匪一事。”
商古似乎早已料到,道:“对不起,我知道牺牲海葵一人来成全大家是不公平的,但是,唯有如此才能换来莫高城的安全,实属无奈。”
戚长歌道:“大人打算忍到何时?从您的父辈开始,莫高城饱受狼匪沙匪强盗的侵略。从您的祖先开始就一直在忍受,莫高城的百姓一直在强盗的奴役里苟且偷安。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从最初的掠夺财物到现在的强娶,百姓何安,大人何安?”
商古脸色一凝,放下手里东西,转身坐到戚长歌面前,道:“狼匪骁勇善战,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戚长歌道:“没有打过又怎么知道,当年卫国先祖献帝率领八千将士抵御楚国两万精兵死守苏阳城,敌我悬殊如此,不是照样赢了么?而今莫高城上千百姓,那是数钱的士兵,还打不过狼匪那群乌合之众吗?”
闻言商古肃然起敬,道:“献帝用兵如神,点兵成将,以寡敌众的确是赢得漂亮,但是莫高城没有献帝,就凭你我,怎么可能拿得下狼匪。”
戚长歌道:“就凭你我,怎么可能拿不下狼匪。”
商古哑然,顿了顿道:“如果真打起来,死伤一定惨重。”
闻言戚长歌讽刺的笑起来,这句话从一个百姓嘴里传出来也就罢了,从一个父母官嘴里传出来却真叫人笑话。
“大人,天下没有不流血的太平。”戚长歌道,“莫高城的祖辈受强盗欺凌,因为他们没有反抗所以莫高城的子孙也要受人欺凌,而今大人的百姓受人欺凌,日后大人的子孙万代也必将受人欺凌。人活在世能有几个今朝,若不能活得痛快,苟且偷安又何意思。大人,这场仗早晚都会打,不是莫高城被打,就是狼匪被打,大人是想做打人的那个还是被打的那个?”
商古脸色凝重,权衡利弊沉思良久,终于问:“如果打,你有把握赢吗?”
要剿除狼匪就要一击即中,否则那将是莫高城的灭顶之灾。
戚长歌道:“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有五成的胜算,还有五成交给老天。”
只有五成,五成的胜算,这简直就是在赌博,还是一场生死未卜的豪赌。
商古沉默不语,皱眉沉思,戚长歌起身道:“我给大人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明早不能收到大人的答复那么在下的话请大人忘记吧,告辞。”说完她转身离开。
大厅里,商古坐在桌前沉思,桌上的茶水早已凉了,那做菜的妇人进来,看见沉思的商古于是道:“大人,该吃饭了。”
商古沉思着没有听见妇人的话,妇人于是上前关切的问:“大人?”
商古回神抬头问:“什么?”
妇人微笑道:“大人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商古长长的叹一口气,起身道:“没什么。”说着往外走出去,妇人跟随其后走出来。
“大人是否在想那少年的话?”妇人问。
商古诧异的回头看她:“你都知道了?”
妇人道:“五丁都告诉我了,他让您和狼匪开战,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