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镇国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说丁大人收受贿赂,实在是无稽之谈!”
顺昌帝最清楚太子的脾气,他心性善良,是做得出这样偷偷摸摸做好事不留名的事的,虽然无奈,却也让人感动,遂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几分:“太子的确仁孝!”这句话可算是板上钉钉,还了丁占祥的清白了,丁占祥松了一口气之余,自然竭力为太子说好话。
镇国公此次弹劾虽然成了诬告,但顺昌帝却没有说什么,就是丁占祥恨他,但想着他是薛丹臣的亲家,也只好作罢。
倒是庆王如薛子桢所说那般,一听说太子出了银子,他们同样是做侄子的,自然不甘落后,也上前言明要出两万两银子,兴王虽然不乐意,也只能跟庆王一样,就是恒郡王,顺郡王和泰郡王三人,也一人出了一万两,这样算下来,光他们几个人就出了九万两银子了。
柯光祖见状大喜,赶忙上前拍马屁,说几位王爷都是仁孝,既如此,不如成全了他们的一番孝心,这十万两银子,就都由他们出了算了,不用动用国库的银子了,顺昌帝也满意的很,就答应了,顺便把剩余那一万两银子从自己的私库拨,国库的银子竟一分也不用动用了。
丁占祥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喜笑颜开,等下了朝,先向太子道谢,又向薛丹臣道谢,对镇国公却没什么好脸色。
镇国公摸摸鼻子,也无法,谁叫皇上现在忌惮霍家却想重用薛丹臣呢!也只有他来做这个坏人了!
薛丹臣回到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薛子桢,薛子桢也笑了,可随即又疑惑起来:“齐王现在真的不管朝中事,只给三王爷诵经念佛,修葺陵墓?”
薛丹臣听这话问的奇怪,敛了笑意,道:“你发现了什么不曾?”
薛子桢便把锦霞锦英给她说的故事学给了薛丹臣听:“……我觉得很是奇怪,但冯威是庆王的人,这事应该和齐王没什么关系,可山西又是齐王的封地,我总觉得怪怪的,所以派了沈鸣远前去查看,他如今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丹臣若有所思,但抬头一见女儿蹙着眉头的样子就笑了:“这事交给我来办,你快要出嫁了,也别想这些事了,嫁衣可绣好了?”
薛子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瑶芝她们在忙呢。”
薛丹臣道:“我打算给你陪送四房家人,四个丫头,十个侍卫给你使唤,回头你熟悉熟悉这些人,趁早管起来。”
薛子桢应了,反正做什么事都比去绣嫁衣要好!
到了九月底十月初的时候,薛子桢的嫁衣终于绣好了,其他的嫁妆也都齐备了,之前派人去霍家准备的新房量尺寸定做家具,如今也都送来了,薛家后院的灶房前搭了四五个大灶,一应菜肉都准备齐全了,也请了酒楼的大厨来帮忙,只等着办喜宴了。
陆如英,陈氏并陈老夫人三个一遍遍的清点薛子桢的嫁妆,又讨论到时候请谁去铺床,内务府为薛子桢准备的嫁妆也都送了来,一样样清点,登记入册。
到了十月初九,陆如英请了护国公府的大少奶奶,也就是周小钗的大嫂去霍家帮着铺床,原本打算请崔丽娘或者周小钗的,但崔丽娘快生了,周小钗又刚怀上,都不合适。
薛家给薛子桢准备的都是一水的黄花梨的家具,抬出去又整齐又气派,这一路从薛家往霍家去,惹得不少人看热闹,啧啧称叹,赵大少奶奶跟着脸上也颇为光彩。
霍夫人看儿媳妇嫁妆丰厚,自然只有高兴地,她给霍灵璧预备的新房也格外宽敞明亮,整整齐齐的三进院子,因堂前有一株金桂,一株银桂,是霍灵璧刚出生时就栽下的,如今都二十多年了,遂取名双桂堂,正房五间,左右厢房三间,完全是按照国公府世子的规制来建造的。
赵大少奶奶见了这院子,自然也十分满意,亲自看着人一样样把大件的家具抬进去摆放好,连一些笨重的箱笼也都抬到了双桂堂的库房去锁着,她这一天的差事才算是完成了。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薛子桢就被叫起来了,沐浴一番后,换上了嫁衣,坐在妆台前由陈氏这个外祖母亲自给绞面梳妆。
赵冰赵雪并秦家姐妹还有崔玉娘是头一天就过来陪伴她的,此时也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着,打趣着,屋子里热闹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