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月满西楼一事,迟月国帝都尽传。这火璃国太子牧清歌带着太子侍读凤无忧来访迟月国。
这下子,迟月国热闹了。
那日在场的人都传说,那牧清歌缥缈如仙,而太子侍读凤无忧,则是惊为天人。那身段,那风姿,那相貌,饶是女子,也比不上其三分颜色。
谷风致眯着眼,倚在了马车中。而在他的身侧,则是正襟危坐的林晚妆。马车摇摇晃晃,但是好在车轮上早已经绑了布条,也不算颠簸。
“晚儿,躺下歇息会吧!”谷风致懒懒的看着林晚妆,一双凤眸之中,流光溢彩。
林晚妆摇了摇头,拒绝了。尽管已然不颠簸了,但是,这身上的伤,却是隐隐的作痛。林晚妆甚至能够感觉到,胸口处,因为疼痛,而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谷风致一个翻身,便坐起了身子,斜眼看着林晚妆。“你这个死妮子!我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欺负成了这样!那个大白狼也是个白痴!怎么就任由你被欺负!我呸!什么狗屁不通的雪狼王!”
林晚妆看着谷风致,只是静默着,不说话。她低垂着眸子,眼睫长而浓密,在脸上,洒下了一片的光阴。
风铃,死了。
她的记忆,只剩下了这最后的定格。甚至,连自己怎么逃离出来的,都不记得了。连带着,白止也被林晚妆给弄丢了。这才是诡异的地方。
林晚妆抬起头,看向了谷风致,眼底里,是满满的坚定。
而后者,却是躲闪着,不敢直视林晚妆的眼眸。因为,似乎只要一对上了林晚妆的眼睛,所有的事情,都再也瞒不住了。
林晚妆坚持,她伸出手来,抓住了谷风致的手腕,定定地看着谷风致。有些真相,不是逃避了,便不存在了。林晚妆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
“小晚儿,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倔呢!这事情,一定要知道做什么?”谷风致无奈地摊了摊手,能够保留这个秘密,谷风致自然是不会说的。而最让谷风致担心的,是林晚妆现在的身体状况。
林晚妆的手渐渐的收紧,尖锐的指甲也陷入了谷风致的皮肉间。
谷风致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哇哇怪叫,“哎哟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臭丫头!本公子可是你师父啊!你能不能尊师重道一点!不能说话了,你能别用眼神来骂我吗?”
谷风致依旧是谷风致,谪仙一般脱俗的人,说着的话,却是最俗不可耐的!
林晚妆撇撇嘴,冷眼看向谷风致,眼中满满的都是威胁。
谷风致看着不能说话还很嚣张的林晚妆,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那只笨狼是怎么照顾的你,前辈子被拔了舌根也没受多久的罪,这辈子,怎么好好的人,就不会说话了呢?”
一边说着,谷风致的眼底里,隐隐的有了泪意。
林晚妆沉默,低下头去。原本搭在谷风致手腕上的玉手,也慢慢的垂下,平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一时间,马车里面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你这个小混蛋,这是什么态度!赶紧给我学会说话!想我堂堂凤族三公子,竟然收了个哑巴徒弟,那多丢人啊!”
谷风致骂骂咧咧道,掩去了眼角的泪意,把脸偏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