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大礼堂最尴尬,最迷茫的人,那就是月筝了,面对这么一出,他有些愣神。
这……发生了什么。
咋都叫上了。
我也没干啥呀。
当即战术性咳嗽几声,摆了摆手:“嗯,嗯,平身,都起来吧。”
“是,师叔(师叔祖)。”
一旁角落里的紫月也学着诸人的动作,有模有样抬起来头:“是,小饼干。”
等礼节结束,诸人大眼瞪着小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怔怔地盯着他。
大礼堂一阵沉默。
好尴尬呀……
月筝故作威严的声音:“嗯,我现在,嗯我现在要带走她,你们没意见吧。”
女评委笑道:“师叔尽管带走,要是谁敢说个不字,不劳烦老人家您出手,我砍他个十万八千遍,你说是不是呀,孙孜孙堂主。”
孙孜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是难为他了,这种时候,还能挤出笑容:“就是就是,要是谁敢说个不字,我第一个冲上去,弄死他,哈哈哈……”
他对身后一群执法堂成员臭骂道:“还不让开,非要老子说才散开,你们都是癞蛤蟆吗,戳一下跳一下。”
执法堂成员:“???”
这锅,也甩得太狠了吧。
明明是你叫我们围着,防止她逃跑。
“那我就不客气咯。”月筝走上前,诸人纷纷让开道路。
“好好好,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师叔再见哈。”孙孜带着一堆人匆匆走出大礼堂。
等走远了之后,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无比,一旁有人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梁副宗主都惹不起的人,你以为我惹得起?”孙孜一拂袖:“走,先回去在说。”
“是。”
……
月筝赶走了其他人,叫刘来在门口马车旁候着,大礼堂内就只剩下三人。
紫月迈着小步子,跑到玻璃水晶台上,踮起脚尖,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我也要走了,记着,别忘了我的衣服。”
“不要想着逃走哦,你是逃不出我小手掌心的。”
月筝宠溺的揉了揉她小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我还不至于那么抠门,到时候你尽管来拿。”
“嗯,那我走咯。”
小女孩顺着大礼堂昏暗的灯光,走到一个角落里,再望去时,已然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她是咋走的。
月筝挥了挥手,正转身时,余光徒然望见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左边不远处。
紫月嘟着小嘴哼了哼:“还有半包小饼干。”
月筝:“……”
实在是无语了,他是真没见过有这么抠门的人,刚刚那一抹诗人所说的,离别时的忧伤瞬间鸿飞冥冥。
“我真走咯。”
“走吧走吧,快走吧。”月筝像赶鸭子般催促。
过了半响,察觉到紫月这次是真的离开后,他才转过身来,望着T台中心低着头不言不语的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