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她送入疯人塔。如此,你叫我如何救她?”
雪艳不由地大骇,暗道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前生他设计令谢琳琅、谢玲珑姊妹二人没一个能生下孩子,如今谢璎珞带了他孩子去疯人塔?待镇定下来,忙道:“王爷法力通天,我都能救得出,遑论谢璎珞?王爷,毓秀郡主上辈子终生未嫁,王爷正是春风得意时候,何不将她速速嫁了,如此一来免得王爷日后担心,二来,也能笼络他人。据草民看,上辈子皇上将威风镇国将军家女儿嫁给十五皇子为妻,叫十五皇子安安稳稳地坐了龙椅,如今王爷不若先下手为强,赶镇国将军嫁女前,叫他儿子做了郡主郡马。”
靖亲王疑惑道:“哪一位是镇国将军?”如今他还没有十五皇弟。
雪艳醒悟到如今镇国将军还没获封,忙道:“就是陆行风。”
靖亲王又蹙眉,半响道:“原来是他家,我看他家有些破落,竟然还有东山再起之日。”因往日里雪艳说都是些军国之事,难得见他又说起旁,便道:“你将你死之前那些有才做官全部给本王写出来。”
“那谢璎珞——”雪艳忙问。
靖亲王道:“不怕,她如今还谢家,等她生了孩子,那孩子要抱出来容易。”见雪艳不信他,又道:“你放心,本王定然言而有信。”
“多谢王爷。”雪艳又找到了替靖亲王办事门路,不由地长出一口气,好似江郎才之际,又下笔如神一般。
靖亲王悄悄地跟陆家来往,果然陆家如今门庭冷落,陆行风不京中,但陆家长辈们见靖王府垂青,立时顺着杆子爬,又听说要许亲,虽打听到毓秀郡主行事偏颇,又莫名其妙破了红,依旧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如此雪艳因谢璎珞有了孩子,不似早先那般急着将傅惊鸿、傅振鹏、商略、商韬等人置于死地,反而豁然开朗,认定了老天不会绝了他后路,定会给他留下一个儿子,不禁为儿子前程打算起来,竟是指点起靖亲王该纳了谁家女儿为妾,该给华三思定下谁家女儿为妻。
如此,靖亲王也不觉器重雪艳,三不五时,将谢璎珞消息捎给雪艳。
出了十五,靖亲王请他母妃说项,毓秀郡主听到风声如遭雷击,待要进宫求她祖母,又被靖王妃拦住,困屋子里,又看不上一哭二闹三上吊伎俩,只能暗自苦闷。苦闷两日,乔嫂子悄悄给毓秀捎话,说是温延棋叫她稍安勿躁,于是她就等着温延棋想法子。
果然过了两日温延棋找上靖亲王,开门见山要提亲。
靖亲王笑道:“温小子糊涂了,定亲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有自己上门?”
温延棋道:“晚辈知道,不过装糊涂罢了。”
“这等事也是能装糊涂?”靖亲王笑道。
温延棋道:“不独这件事能装糊涂,靖王爷藏着雪艳事,我也能装糊涂。”
靖亲王忙道:“胡言乱语!本王只御书房见过他一回。”
温延棋道:“王爷,这可不是你装糊涂事,不独我知道,王爷们都知道,就连皇上也大约知道。京里没有不透风墙,王爷亲自请了陆家人说话,隔日就有人说王爷要跟陆家结亲。”
靖亲王吓得魂飞魄散,冷笑道:“放肆!污蔑本王就罢了,还敢攀扯父皇?”若是皇帝当真知道,怎会事事顺着他心意?
温延棋道:“王爷,皇上英明神武,想将雪艳物其用罢了。你不曾用雪艳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做都是为国为民事,皇上自然由着你褒奖你。”
靖亲王慢慢出了一身冷汗,细想,果然是他得了雪艳后皇帝开始倚重他,他原以为自己行事谨慎,定不会惹人怀疑。
“王爷,请你将毓秀许给我吧。”温延棋又求道。
靖亲王冷笑道:“既然父皇都已经知道了,本王还怕你用这事要挟我?”
温延棋道:“皇上不过是想看王爷是如何用雪艳罢了,但若是我将这事张扬开,皇上哪有不处置你道理?毕竟一国亲王宣扬怪力乱神之事,终归不是好事。”
靖亲王见自己竟然被温延棋要挟了,气得咬牙切齿,虽知道他没证据,但也不免乱了心神,挥退温延棋,去与雪艳商议,雪艳道:“温延棋是个人才,可惜我早先不知道他跟毓秀郡主有些情谊,才说陆行风,如今既然皇上还没赐婚,不如将家里庶出姑娘给了陆家,身份上也配得上,对陆家,就说毓秀郡主先没了红,不敢委屈了陆行风。”
靖亲王心道也是,试探着将毓秀郡主亲事亲自跟皇帝说了,原以为皇帝必不肯将太后娘家侄孙配给毓秀郡主¬——毕竟两家原本有些恩怨,且那毕竟是太后娘家,谁眼中不是代表太后意思。谁知皇帝竟顺水推舟答应了。
靖亲王见果然如温延棋所说,若非什么伤天害理、算计兄弟事,皇帝一概都会答应,自此后,越发用心审理谢家官司,也不着急打压平清王等人,先依着雪艳所说慢慢地拉拢那些前途不可限量之人。
到了夏日,谢璎珞谢家里生下一个女婴。
靖亲王果然言出必行,先叫人传出谢璎珞生是死婴话,随后将女婴偷偷抱出来,悄悄地拿给密室里雪艳看。
雪艳虽失望这女婴不是个男孩,但因这女婴是他这世上唯一亲人,不由地生出许多怜子之心,原本打算是男孩便叫他替他报仇,如今见是女孩,便将“父仇子报”心思歇了,求靖亲王替他偷偷抚养女儿,又殚精竭虑为靖亲王筹谋,以求靖亲王善待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