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不要轻举妄动,左澜,我不想你死。
活着回来,你要向我复仇也好,折磨我也罢,只要你活着回来。
——左澜看着眼前瑰丽奇幻的场景,竟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此刻,魂皇殿下面的广场上,五行八卦的方位全部亮了起来,一座巨大的魂阵带着强光从地上升起来,梅子青站在魂阵的中间,其余四皇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
子时,通道开启的时刻。
左澜却难以去注视着通道到底有什么玄奥,他忍不住要去看临场。
临沧闭着眼,左右颜色不一的头发带给他的那种鲜明对立的矛盾感,让他看上去充满了碎裂的美感——对,碎裂。临沧眉心处的魂印浮起来,旋转,竟然是反常的黑白两色,反观其他魂皇,那魂印的颜色都是纯正的银色——
左澜愣了一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临沧睁开了眼睛,深深的一眼望进他的心里,那眼神,竟然有说不出的妖娆。
黑白之色,本来应该是天地之间最厚重端庄的颜色,在临沧身上却平白地妖异了。
他说,活着回来。
天渊,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左澜呢?
他们的任务是点灯,其余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这就是所谓的“魂院任务”。
“乾坤无极,灵犀通达。传九幽,通十狱——”
梅子青的声音很清越,在这幽暗瑰丽的夜色之中传开,像是水色的波纹,左澜忽然觉得这人长得很漂亮。
梅子青,不管心底是如何的,没人能够否认他天纵奇才,在场的五位魂皇,有哪位是普通的呢?
左澜想起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开启,魂大陆,无极之心。”
传九幽,痛十狱。
左澜忽然有些明悟,这个是——古传送阵?
狂风席卷,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冲破了头上层层的阴云,却让明月也为之失色,光柱接天,龙卷一样的灵风缠绕着光柱,盘旋而上,紧接着,五皇同时打出了手诀,食指一指,魂力涌入光柱之中,竟然将这接天的光柱生生从中间往两边撕裂!
那种艰涩的感觉,就像是一刀剖开了树干,然后用丝线扯住两边的树皮,往两边拉一般。
魂皇们的魂力,就是这丝线。
这是看起来根本完成不了的事情,然而只是看起来。
事实上,左澜看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一个五彩的通道出现了,一片迷离的光晕,让他仅仅是看一眼就有些晕。
左澜在九个人的最后面,崇礼在九个人的最前面,一前一后,这两人还说要合作如果是传送进去没有在一起,怎么才能合作?
“通道开启,魂院任务,开始计算时间了——”
梅子青还是站在阵中,所有人都会从他身前过去。
临沧站在西面的位置,左澜也会从他的身前经过,他有些不敢看这人的脸,他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达到和临沧一样的高度,他肯定会辣手无情,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对临沧下手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可是此刻,他从他身边走过,竟然有一种奇怪的生离死别的错觉。
忽然之间脚步一滞,他的手臂被人拉住,回头,忽然被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临沧的唇似乎是被夜风吹得凉了,印在他唇上的时候让左澜觉得自己尝到了雪。
唇是冰冷的,心却是火热的,连带着整个动作都非常激烈,他极富侵略性地搅动着他的口腔,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最后退出的时候却带着似有似无的缠绵,然而感觉得出,他的动作是没有停留的,停留的只是临沧的心。
临沧松开他,不说一句话,可是眼神太过深邃,让左澜心里有些疼。
他不说话,他却能够听到他的话。嫡女未婚
活着回来。
有那么危险吗?
或者说,临沧到底在害怕什么?
左澜转身,继续向着通道走,他没有去看其余四皇的表情,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表情吧。
就那样钻进了无边的光彩之中,这同道具有无穷的吸力,就像是一脚踩进了无边的混沌,给人一种泥泞不堪的感觉。
果然是空间的感觉,左澜接触空间阵法,传送阵更是他研究的重中之重,所以对这种感觉很了解。
现在他也算是在传送这个方面入门了,不再属于一问三不知了,传送阵之所以能够超越空间,说到底还是因为规则。
青傀曾经在水火之间随意转换,是利用了规则之力,而传送阵也是一个道理。
所谓规则,说来抽象,不过左澜有自己的解释方法。
以一丈来说,天地规则之中的一丈是一定的空间尺度,可是当规则改变,比如说此刻的一尺,就是彼时的一丈,那么左澜在这个时间点跨过一尺,然后规则再修改回去,再看的时候,左澜就是跨过了一丈,而不是一尺。
传送范围和对规则的改变幅度大小自然是有关的,将一丈改为一尺和将一丈改为一寸,这自然是不一样的,魂力修为强的,轻而易举就改了,弱的也许一点也动不了。
阵法的作用就在于用有魂力的魂晶来引导规则的变化,每一个魂阵的排布都是不同的指令,所以能够达到传送的效果。
不过,刚刚五皇,似乎都是用自己的魂力来开启传送的,应该是本来就有传送阵,才能够将人传送到天渊去吧?
有的时候,左澜还是很相信大陆史上关于天渊之地的记载的。
这里,是魂影大陆最危险的地方,而不单单是魂大陆。
眼前一晃,左澜觉得有些恶心,就像是在车里坐久了一样,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这传送阵是似乎很不稳定啊……
他内心一阵吐槽,心情却还有些低落。
一抬眼,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八人,除了崇礼之外,其余的七人表情都有些不好。
此刻是魂大陆的子时,他们过来的时候只有空间上的变动,时间却是完全合适的。
此刻还是子时,然而与来时的场景不同,左澜一抬头,便看到星月在天,一道峭壁在就在他们视线的尽头,看上去壮阔而悲怆。
天渊是一道巨大的裂缝,可是在他们这里看来,竟然特别小。
他们应该是在天渊的南边,因为南边的裂缝狭窄,他们转过头就可以看见裂缝在逐渐地消失,而往北面看,那头顶的裂缝就像是巨兽长大的嘴,不断地往北边扩大着,然后广阔无边。
有人说,天渊就是神灵降下的一道雷罚劈成的,大陆开裂,下面却是海水,于是海水就在天渊下面,只要挖下去,就能够看到海,大陆漂浮在海上,时刻在移动。
这些都是传说,可不可考左澜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天渊。
这是一个安宁的地方,只是过于安宁,而偏向了死寂,左澜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因为无声的静默
只有他们九个人,在深渊下面。
一眼就能看到那干枯的石壁,什么东西都不生长,颜色很奇怪,像是黑,又像是红。
“你怎么才出来?”
崇礼脚下是一片干枯的落叶,他一脚踩上去,在问了左澜这个问题之后忽然一抬头,看向了上方。
说不清天渊到底有多深,这个深渊明明是开在地上的,这个时候却被称作“天渊”,可想而知,深度难测。
然而就在崇礼抬头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棵干枯的老树,上面还留着几片叶子。
其余的地方依旧是光秃秃的,看上去很糟糕。穿越之郡主倾国倾城
左澜打量着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想着大陆史上有过的记载,想着临沧给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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