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再次来到步兵统领衙门,是她第二次到来,此时梦馨绝对想会想不到自己将来会成为步兵统领衙门常客,而领人对象只有一个——西林觉罗善保。
这次来同上次不大一样了,老头差役神色凝重,眼角中略略带有瞧不起样子,显然卖妻子换银子善保不配为人。
梦馨没有多解释什么,进了牢房之后,看到善保呆傻坐角落里,低垂着脑袋,突然善保一拳砸牢房墙壁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狗蛋儿是她亲生儿子····亲生,不是后娘养。”
“怎么不能,当她带走了家里所有银两,将我同哥哥单独扔给你之后,我就只当她死了。”
善保干裂嘴唇蠕动了几下,呐呐说不出话,梦馨继续说道:“阿玛也别怪我心狠,她跟了你过了十几年,给你生儿育女,她撇下我同哥哥是对不住我们,但对得住阿玛您,我怨恨她是我事情。”
“乖女。”善保脸臊得慌,如果他以前不是太过胡闹,许是妻子不会走了。
“她既然撇下我同哥哥生死不论,那现我们富贵显贵了,她找上门来,以哥哥忠孝来说,冠世侯府不意多养个亲戚,可她倒好,生怕京城人不知晓,哪有一点为人亲娘样子?阿玛如果为她犯愁上火,只会让背后阴险小人为得意。”
善保一瞬间泪流满面,拽着梦馨胳膊就不撒手了,抹着眼泪说:“乖女啊,阿玛死了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虽然环境差一点,但善保全须全好,方才还义愤填膺愤慨样子,几句话就哭成这样?梦馨一贯精明冷静脑袋有点晕,“阿玛,阿玛,别哭。”
善保抽泣,红着眼睛看向梦馨,“乖女相信阿玛?乖女相信阿玛没卖她?”
“您就是为了这事才哭?”
“这还是小事?”善保眼泪汪汪,憋屈控诉:“狗蛋儿那混小子竟然护着她,阿玛怕乖女也护着她,没有儿女,我就是赌桌称雄活着也没劲儿,我···我···乖女帮阿玛教训狗蛋儿去。”
“我可打不过哥哥。”梦馨给善保擦拭眼泪,善保道:“没事,狗蛋皮糙肉厚且不敢还手,随你揍。”
小时候乖女没少掐狗蛋,梦馨怔了怔,无奈说道:“论力气十个我捆一起也不是哥哥对手,他任我打,还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阿玛怎么不明白,哥哥那性子,哪是会看着她被你打?哪怕她不守妇道,不念母子之情,哥哥一样会护着她。”
“他还认我?”善保眼睛眨呀眨呀,“这混小子相信我?只是同情她?”
“冠世侯府老太爷,阿玛这辈子都是,哥哥虽然憨厚,但不傻,当时什么状况他是知道。“
梦馨戳破了善保小心思,草根阿玛怕得便是儿子不认他,他没福气可享,善保多了几分尴尬,解释道:”阿玛不是为了富贵,只是···只是···”
“咱们一家读书不多,也没谁是品行高洁,轻视富贵人,哪怕是哥哥,你现让他当小兵吃糠咽菜试试?哪里会习惯?”
梦馨没觉得愿意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可耻,不爱享受人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大贤者,跟他们这些俗人搭不上边。
“阿玛想要哥哥孝顺,想要吃香喝辣,想要人前耀武扬威这些都没错,大可理直气壮说,谁说阿玛怎么怎么不好啊,无耻啊,男子叫哥哥揍一顿,女子···不是地位太高话,交给我。”
“有我同哥哥,没有人欺负阿玛。”
“嗯,嗯,还是乖女好。”
善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儿,不是没人善保耳前墨迹什么风范,什么不争,但乖女说能做事情,善保为什么要听旁人?女儿话比圣旨还要管用,乖女才是真孝顺,知晓他喜欢享受。
“但凡哪家崛起了,便向世家清贵靠,岂不知那些人眼里哪有暴发户?学来学去得一样融不进去,弄得自己受苦楚,人生短短数十年,享乐为上。”
梦馨给善保将手上磨出水泡挤破,柔声问道:“阿玛知晓什么是草根吗?”
善保摇摇头,梦馨说道:“就是路边野草,哪怕装饰得再好,野草种名贵花盆中,还是野草,不如自随心所欲。阿玛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忘了咱们家有今日靠得不是哥哥战功,不是我四爷府做侧福晋,依靠得当今万岁爷,只要万岁爷信任哥哥一日,阿玛无赖等等不重要事儿,万岁爷会当做看不到。”
“暴发户有暴发户环境,太高深东西咱们管不了。”
梦馨虽然胤禛府上,但她一直警惕善保卷进夺嫡之争去,哪怕善保和荣锐帮胤禛,她都不乐意,别管隆科多和年羹尧怎么不知进退,怎么不好,雍正对他们两个可是一点没留情面,上位者想要收拾个人,借口一把把,哪怕圣贤,不是还有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早晚要被收拾,何必劳心劳力帮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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