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后悔了!真不该把他脚包成粽子,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不过就破了几道口子。这下可好,反而让他有了无病呻吟借口。
白天上课,下午回家给他当保姆。就像这会儿,她手忙脚乱地厨房切菜做饭,他就舒舒服服地躺浴缸里泡澡,还要时不时地骚扰她一下。
“微微林!”
听见他唤声,她头都大了,砰一下扔下菜刀,几步冲过去,隔着门板问,“叫我干啥?”
“你进来。”
“你个大男人洗澡,我进去做什么?”
“帮我开下窗,热!”
还真怕他里面憋着了,林微微只得推开门走进去,刚开门,一屋子热气混合着一股烟味,迎面扑来。
咳咳,他这是蒸桑拿呢?她挥了挥手,将浴室窗户一下子全都打开了。一回头,就看见他吊儿郎当死人样,全身泡水里,包着纱布脚搁浴缸上,翘得个半天高。一边泡澡,一边抽着烟,弄了一地烟灰。
一屋子水蒸气还抽烟,他也不怕被闷死!林微微夺过他手中烟,捻灭后直接扔窗外。
“哪来烟?”
“客房抽屉里找。”
“……”
不想和他啰嗦,林微微打算继续回去做饭。刚一转身,就被他一把掐住了。弗里茨眯着眼睛,向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靠近些。
她没好气地问,“又要干嘛?”
“嘴干舌燥,给我倒点香槟来。”
卧槽,他倒是会享受,林微微脸一沉,“没有。”
“那就葡萄酒。”
“也没有。”
“啤酒?”
“没有没有!”
他皱了皱眉,一脸不开心,“怎么都没有?那你有什么?”
“口渴了是吧?”林微微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指着浴缸,道,“那就喝肥皂水!”
然后一甩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一身女王范儿,转身走了。
削完土豆,刨好芦笋,放水里煮,又将牛排洗净上料,以待下锅。正忙得不可开交,弗里茨声音再度远远地传了过来。她翻了个白眼,索性装作没听见,继续烧饭。
得不到反应,弗里茨长臂一勾,捞到了她牙刷。闭起眼睛,按照记忆里青年团游街时敲锣打鼓那个节奏,一下下地敲着浴缸,那清脆敲击声组合成一组奇妙音乐,还挺动听。
正陶醉自己创造原生态音乐中,突然浴室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睁眼,就见林微微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她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牙刷,用力敲了敲他头顶,吼道,
“你到底想怎样?”
他镇定地伸出手,“我洗完了,把我拉出来。”
“你丫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
“拉不拉?”弗里茨伸出湿哒哒手,像一个太上皇似,摆她面前。
“不拉!”她用力地敲开他手背,死活不肯妥协。
“那好,”弗里茨摊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动作。他撑了把浴缸,似乎想起身,可手一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溅了她满身满脸肥皂水,地板也弄湿了一大片。
林微微气得怒发冲冠,他却处惊不变,举高自己被包成粽子脚丫子,她眼前晃了晃。他眨着那双可恶绿眼睛,脸上表情哦,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受伤了。”
“……”
“踩了一脚玻璃。”
“……”
“血染地板。”
“……”
“杯子是被你……”
“够了够了!”林微微听不下去了,玩不过他,只得让步。
弗里茨一扬眉,眼底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狡猾,嘴角边酒窝若隐若现。
她搀扶下,他爬出浴缸。因为使劲,手臂上肌肉紧绷着,充满了张弛力,唯美动感冲击着视觉。林微微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忍不住心里骚动,多看了他几眼。
他身上还挂着水珠,顺着他结实胸膛一串串地往下滚落,腹部人鱼线隐隐突显。这是一种油然而生性感,毫无半点矫揉造作,自然而然,却魅力四射。
看见她脸上表情,弗里茨悄悄地抿了下嘴,不由想起了78年前,1933年威斯巴登某条小巷子里,他们俩初遇时情景。他拿枪指着她额头,逼着她救他,她颤颤巍巍地照着他指令做事,看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一点好奇、还有一抹惊艳,就和现她一模一样。
人们总是说,假如可以有一次重来机会,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他无法逆转时光,却穿越了时空,遇到这个没被仇恨沾染上灵魂。这里,没有情敌较劲,没有种族法一边虎视眈眈,没有战争给人带来痛苦,心是自由。他发誓自己会守住那一份曾失落掉誓言,不再让她恨他恨之入骨。
他身上光溜溜未着丝缕,她眼睛都没地方落,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往那里瞧,一抬头,却又撞上了他深沉目光。
被他这样瞪着,心里毛毛,林微微摸了下脸,一脸戒备地拉开彼此间距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别动,”他扶住她肩膀,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那双曾经凶悍绿眸中盛满了柔情。
“你……”
他拇指滑到了她唇前,挡住她即将出口话,低沉着嗓子道,“让我回忆一下过去。”
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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