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看了看赵子良,见他长得颇为高大魁梧、英武不凡,心中不免有些嫉妒,又看向磐珠隽秀,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尔等为何打起来了?”
磐珠隽秀见程千里问起,立即叫屈:“末将让他将俘虏的贼人交给末将带回去严加审讯,这是乃是末将的职责,可这小子不但不交人,还竟然顶撞于我!”
程千里听到这里明白了,对赵子良怒目而视:“你小子也太放肆了,知道这是谁吗?磐将军乃是疏勒国公主、都督府游击将军,你一个小小的伙长竟然敢顶撞上官,不想活了吗?”
赵子良听得心中恼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原想程千里在史书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将军,却不想此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所有罪过算在他身上,这种人却也没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他不卑不吭拱手道:“将军容禀,我等此行是奉命护送突骑施使者而来的,我们刚刚在这里落脚,待我去见夫蒙将军返回,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驿站这里就遭到了这伙蒙面人的袭击,我有理由怀疑这伙人是冲着使者来的。将军请看,地上这些人全部都是突骑施人,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这说明自从我们进入疏勒镇就被人盯上了,蒙面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歼灭,还抓获了五个俘虏。我正要审问这些活口,这事关我等身家性命,且事关使者的安危,干系重大!所以我等不得不小心谨慎。整个疏勒镇就这么大,方圆不过三四里,发生如此大规模战斗,而这位女将军身为巡城将军,却带兵姗姗来迟,待我们战斗结束了才赶来,如果不是我等拼死搏杀,只怕不仅我等早就成了蒙面人的刀下亡魂,就连使者也会被蒙面人杀了。如果所有的城防军都如这位女将军办事拖拖拉拉,等他们赶来救援,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这位女将军一来,不问缘由就要带走贼人活口,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普通的治安事件了,而是涉及到突骑施细作和暗探的问题,已经超出了巡城军的职责范围,因此我不敢随便将贼人活**给她!如果这位将军一定要带走活口,也要等我等查清楚镇内是否还有贼人的同伙再交人也不迟,如果不将贼人的同伙全部抓获,使者在疏勒镇就随时有危险,万一使者的安危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程千里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知道赵子良的口舌这般厉害?他此时骑虎难下,不由拿眼睛去看磐珠隽秀,这位刁蛮公主却也是被赵子良这番话说肺都气炸了,如果不是程千里在这里,只怕她早就拿起长枪扎死赵子良了。
磐珠隽秀尽管非常恼怒赵子良说她办事拖拖拉拉,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却是无从反驳赵子良的话,这时磐珠隽秀身后一个穿着铠甲的女兵站出来指着赵子良怒道:“既然你说你等此行是奉命护送使者前来,那么使者已经送到了,你们的使命也已经完成,至于审讯贼人活口、追查贼人是否还有同伙的事情就与你等无关,那你们还扣留贼人干什么?还不快快交出来”。
赵子良傻眼了,磐珠隽秀和程千里听得眼睛一亮,这番话说得好啊,程千里立即道:“公主的侍从说得不错,赵子良,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夫蒙将军命我前来接走使者,至于那几个贼人俘虏,你还是交给我们一起带走!”
赵子良眉头一皱,问道:“那追查突骑施细作同伙的事情,由谁来负责?”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程千里说着,大手一摆:“夫蒙将军有令,命你明日上午再去一趟镇守府,将军有些事情要交代与你!来人,将使者请出来,把贼人活口和尸体全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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