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抵达了营地跟前。
“火把!”冲到营地近前的赵子良大吼一声,拉了一下缰绳,策马绕着营地开始跑圈。
身后的骑士们听见号令,有火把的人立即把手中的火把向营地内的帐篷扔过去,随着大军绕着营地奔驰,营地内很多帐篷都被扔了火把,其他刚刚被被惊醒的营内突骑施兵士们纷纷惊慌失措的从帐篷内跑出来。
整个营地很快烧起来,赵子良见状立即策马向营地内冲进去,趁着敌军惊慌失措、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时候是冲进去的最佳时机。
“杀——”马背上的赵子良举着马槊向前方连劈两下,刚从一顶帐篷内跑出来的两名突骑施兵士瞬间都被砍翻在地。
冲入营地之后,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片,赵子良带着手下骑兵们在各个帐篷之间不断的穿梭,见人就砍,特别是一些刚刚从帐篷内跑出来的那些衣衫不整的突骑施兵士,毫无防备的被斩杀,就如杀鸡一样简单和容易。
赵子良一边挥舞马槊挑杀敌军兵士,一边大喊:“李嗣业、王灿、楚歌,你们各带一队人马来回冲杀,不要放跑一个,郑三,带人去马厩,放走所有的马匹!”
“诺!”
突骑施人没有了马就等于失去了战力,两条腿就算再能跑也跑不过四条腿,就算这些突骑施想逃走,也很快被骑马的唐军骑兵追上杀死,这就是赵子良让郑三去马厩放跑所有战马的原因,那些战马放跑只有可以找回来,这点根本无需担心。
营地大乱之后,突骑施兵士们纷纷被杀,还真有人想到了跑去马厩准备骑马逃走,但是却没想到郑三带着人先一步赶到马厩,把所有马匹全部放跑了,这下突骑施兵士们想跑也跑不掉。
赵子良带着扈从骑兵与李嗣业等人分成几队,分别在营地内来回冲杀,但凡还能活动的突骑施兵士都遭到斩杀。
到处是鲜血,到处是尸体,倒是是惨叫,赵子良心中原本就对夫蒙灵察下令允许将士在恒罗斯城内肆意妄为而不赞同,心里很有些不舒服,此时在杀戮中,这种不快得打了发泄,一发不可收拾。
赵子良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他只感觉不断有鲜血飞溅在脸上和身上,直到视线所在范围内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敌人,这才停下来,而周围的手下将士们都呆呆的看着他,此时他才发现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层尸体,都是突骑施人的。
经常做一种事情,果然可以令人麻木,就比如杀人,如果是以前,要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不是说人的生命有多往顽强,是下不了手,可现在对于赵子良来说,杀人就如同杀一只鸡那么简单,只要手中马槊一抖,瞬间就可以带走几条人命。
“将军,您没事吧?”李嗣业策马上前关心的问道。
赵子良吐出一口浊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摇头:“没事,郑三带人留下来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诺!”郑三答应。
赵子良带着李嗣业、楚歌、王灿等人来到城中最大木制房屋门前,此地所有守卫已经被魏猛斩杀,魏猛的人也在此时接管了这里。
房屋内灯光从大门****出来,门口被照得很亮,赵子良从战马上跳下,身后李嗣业等人也纷纷下马。
赵子良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什长手握刀柄带着两个兵士站在门口,那什长看见赵子良等人过来,当即下拜:“拜见将军!”
赵子良正要随口说一句让他们起身,却发现这人有些眼熟,很快便想起这人是谁了,再也不是当初的沙漠疾风盗的土匪头子吗?于是问道:“云鼎天,你什么时候升什长了?”
云鼎天没想到赵子良还记得自己,连忙道:“去年突骑施人偷袭拨换城时,小人在王校尉的探哨队立了一些功劳,因此升了什长,多谢将军提拔!”
赵子良摆摆手:“我可没提拔你,是你有功劳才会被提拔,在探哨队干一个什长比得上在其他营干一个伙长,不错!魏猛呢?”
云鼎天回答道:“魏校尉刚才受了伤,正在旁边包扎伤口!”
“哦?还受伤了?走,咱们过去看看!”
魏猛刚包扎好伤口,见到赵子良过来,立即齐声道:“将军!”
赵子良打量了一下他包扎的伤口,问道:“怎么样,伤重吗?”
魏猛笑道:“没事,就擦破点皮!”
“好,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去见见交河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