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之间有什么不同,不过小人商队的镖师孙四海孙镖头对这一带很熟悉,他应该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哦?那位孙镖头在哪里?”
“就在府衙外,他是和小人一起逃出来的!”
赵子良对站在下首的楚歌道:“去让孙镖头进来说话!”
“诺!”
不一会儿,楚歌就带着孙四海走了过来,经过几天的逃命,这个常年生活在护镖路上的镖头此时也是极为狼狈,以往的爽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风霜之色,他走到大堂中间下拜道:“草民孙四海拜见将军!”
“免礼,坐下说话!”赵子良抬了抬手,他并不打算为唐朝人普及人人平等的观念,这样做事吃力不讨好,还会被人看成是异类。
“多谢将军!”孙四海比罗嘉仁沉稳得多,却也没敢太过随意。
赵子良问道:“孙壮士,你知道袭击你们商队的是什么人吗?”。
孙四海转身向赵子良拱手道:“回将军的话,草民不太确定,草民来往长安和西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突厥十姓部落也算是也有一些了解,但那日袭击我们商队的并不像突骑施十姓部落之人,他们的服饰与突厥人的服饰有些相似,却又不同,他们的兵器、弓箭、护甲以及服饰有些鲜卑人的特征”。
赵子良听了孙四海的话之后,向罗嘉仁问道:“罗掌柜,你这批货都是些什么货物?价值几何?”
“回将军的话,小人这批货全部是精美瓷器和特等茶砖,小人为筹措这批货共用掉了二十万贯,这是小人在焉耆镇购买的都督府发行的保票,请将军过目!”罗嘉仁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印花纸张双手呈上。
赵子良听了罗嘉仁的话,差点倒抽一口凉气,进货价就花去了二十万贯,从楚歌手上拿着保票看了看,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确实是都督府在安西各地和北线丝路上发行的保票,他亲自监制的,绝对的没错,现在罗嘉仁的商队被劫了,按照协议规定,都督府要赔偿罗嘉仁三十万贯的理赔费用。
沉思片刻,赵子良对楚歌道:“去让王灿查一查,看看草原上是否有部落打劫了商队,如果没有消息传出,可以留意一下那批货的情况,大批的精美瓷器和茶砖,劫匪肯定用不了那么多,必然会想办法销赃换成现钱,让他多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如果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楚歌拱手答应:“诺!”
赵子良又对罗嘉仁道:“罗掌柜,你们现在身上还有钱吗?”。
罗嘉仁不知赵子良问这话是何意,迟疑道:“还有一些,不知道将军的意思是?”
“噢,是这样,本将军代表都督府受理了罗掌柜的申诉,只不过都督府也不能听信罗掌柜一面之词,因此需要派人调查核实情况,如果经过调查之后发现情况属实,都督府会按照当初罗掌柜购买保票的协议赔偿三十万贯,不过这需要时间,罗掌柜你们可以在碎叶城内找地方住下来,不过要向都督府报备你们的具体住址,如果都督府这边有消息了,会派人过去通知你们前来办理理赔!罗掌柜,本将军这么处理,你看怎么样?”
罗嘉仁迟疑一下问道:“那么还请教将军,这需要多长时间?”
赵子良笑道:“一般是七天至半个月之内就会有消息,罗掌柜放心,如果你的情况属实,都督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不但会赔偿你的损失,而且还会出兵对付突袭你们商队的劫匪,不管它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势力”。
罗嘉仁松了一口气,起身从袖口内拿出了一张金票双手递上道:“此事还请将军多多费心了,小人出门在外,身无长物,这点小小意思孝敬给将军,还请将军千万别嫌少”。
那明显是长安惠通银庄发行的金票,是专门为了方便商人大额交易所用的票据,它可以在唐朝任何有惠通银庄的城镇兑现,甚至西域诸国都承认它的信用度。
赵子良脸色一变,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对罗嘉仁道:“罗掌柜的心意,本将军领了,这东西还请罗掌柜收回去,如果罗掌柜真希望本将军在你这件事情上费些心思,就不要让本将军难做,好吧,收回去!楚歌,你送罗掌柜和孙壮士出去,带他们去登记一下!”
“诺!”
两人走后,赵子良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三十万贯啊!这下亏大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