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现在是白玉堂小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年前……自己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时光错乱了么?同时,展昭更确定,自己是在做梦!胜券在手
展昭又拿出司南……是要往西走么?那之后,会碰到谁呢?
展昭继续走,走下了天山之巅,走到了一条峡谷边……忽然,就听到马蹄之声。
展昭微微一愣,低头看,只见黑压压一片从峡谷之中席卷而过,就见是几千铁骑行军而过,马蹄扬起了雪花。
展昭一眼,看到了那一面军旗。这军旗之上既不是熟悉的“赵”字,也不是前朝的“唐”字,而是一面从来没见过的旗子。黑色的旗帜上,有一个白色的“鹰”字。
展昭微微一愣,是之前庞太师他们说的,鹰王!
展昭实在是忍不住对这个神秘人物的好奇,一跃……跟着马队走了。
那马队狂奔,冲进了一座塞外的城池。
展昭站在城门之上,惊骇地看着这座城池的规模。
展昭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幻觉……这是建造在塞外的长安么?这城市的规模起码是开封的两倍,气势磅礴,远处,是无比雄伟的皇宫。
展昭愣了良久,踩着屋顶,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皇宫门口,那只铁骑停了下来,一位大将军翻身下马,直奔宫内。
展昭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跑进一座宫殿,进了一间书房,“启奏鹰王,七教教主全部擒获,已押送至刑场。”
在一张书案后边,站着一个正在看图纸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威武,抬起头的瞬间……展昭几乎叫出声来——外公!
展昭面色严峻。有些事情,身边的人讳莫如深,但不代表他是个糊涂虫,果然……是真的!这就是鹰王!单单就这张脸,还有这一身的气度,绝对和他外公有脱不掉的血缘关系。
鹰王听到那位将军的回禀之后,轻轻点了点头,“都杀了吧。”
“是。”那将军出去了。
展昭知道,这估计是当年鹰王下令斩首七个邪教教主的事情……那岂不是也有邪羽?展昭记得太师说,当年邪羽之子跑掉了,于是,展昭虽然很想多看看鹰王,但是还是跟着那个将军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刑场,就见好多好多百姓在围观,刑场之上,七个死囚跪在那里,侩子手的鬼头刀明晃晃的。
那大将军到了监斩官身边,“皇上有旨,斩首!”
监斩官直接令牌扔了出来,随着人群发出惊呼声,七个邪教之主,人头落地。
就在此时,展昭的目光忽然被人群之中的一个身影所吸引了。
展昭一眼就认出,是那个人!
哪个人?那个目光的主人!在肖长卿被抓之后,展昭冲出客栈,抓住了狐狸尾巴的那个人!
展昭赶紧穿过人群,想去抓那个人。
只是人实在是太多,展昭最近的时候,几乎跟那人只相差一臂的距离,展昭伸手,差点就能抓住他了……然而,人群将他们挤开了。展昭就听那人嘴里念念有词,“将鹰王之后,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展昭愣神的当口,一大群人涌来。
等展昭最终分开人群冲出了重围,却发现有些不对。因为他刚才看监斩的时候,还是晌午,可此时,天已经黑了!
展昭看了看四周,是华灯初上的街市,而四周行人如织,街市又有些熟悉……似乎是,常州府?
展昭正不解,迎面,一个人走过。
展昭回头……是殷候。
“外公!”展昭叫了一声追上去,但是殷候却没听到一样,继续走。
展昭莫名觉得,殷候好像是……年轻了一些。
正这时,就见斜刺里一个人影冲了出来,跑上前一把抓住殷候的胳膊,“看你往哪儿跑!”
展昭微微一愣,盯着跑出来的那人看着。
就见那是个二十来岁的清秀女子,穿着一身水色的长裙子,白色的腰带,月白色的袖子。展昭呆呆看着那女子,和自己……有些像!
展昭揉了揉眼睛——真的……好像!
那女孩儿抓着殷候的袖子不撒手。
殷候无奈看她,“你别跟着我了,会短命的!”
那女孩儿一挑眉,“不怕,我命硬!”
殷候望天,接着走。佛玉花
女孩儿追上两步,仰着脸跟殷候说,“我饿了。”
殷候瞧了瞧她,叹气,“那去吃面吧。”
“一起,你请客!”女孩儿拉着殷候进一旁的酒楼,边介绍,“这家酒楼的鸡蛋面很好吃!”
展昭仰起脸看了看那家酒楼,无语——这是常州府的一家酒楼,自己经常跑这儿来吃鸡蛋面。
展昭跟着走了进去,大堂里却不见两人,又追上楼。
可是上了二楼,撩开一串珠帘进门,却感觉房间无比的熟悉。
展昭微微一愣,这是魔宫里,他外公的房间。
他外公的房间据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任何的摆设,就是外婆当年住的时候的样子。
展昭正愣神呢,就看到屏风后边,有个挺着肚皮的女子走了出来。
展昭愣了愣,就见就是刚才拽着殷候去吃面的女孩儿,这会儿看着没那么稚气了,长大了……还胖了些,大概跟怀孕有关系。
就见她走到桌边坐下,微笑着,轻轻摸了摸肚皮,低声说,“有你就好了,以后咱俩能一起陪他了。”
展昭静静地坐在一旁,瞧着她,就见她的双眼含笑看了看肚子,又抬眼望着外边的院子。
展昭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就见殷候和天尊两人都在院子里呢,眼前摆了一大堆的书籍,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老头。
“要个兰字吧!”殷候道,“姑娘家兰字好听。”
“再要个瓷字吧!”另一个掐着手指头的老头说,“瓷字消灾解难的。”
“兰瓷?”天尊摸着下巴,边问一旁的老头,“确定是闺女?”
那老头摸着胡须,“嗯!是个闺女。”
“那就叫殷兰瓷?”殷候将名字写在纸上,似乎还挺满意。
展昭笑了,原来是在给他娘取名字啊。
正在这时,展昭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摸到了自己的面颊。
展昭微微一愣,转过眼,就看到他外婆,正伸手,轻轻摸着他的面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展昭愣了,良久,叫了一声,“外婆。”
她外婆浅浅地笑着。
展昭也笑了,眼前的景象,渐渐地开始模糊,但是面颊上温热的触感还在,耳边,还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猫儿?猫儿……”
展昭缓缓地睁开眼,就见白玉堂坐在他身边,而他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白玉堂长出了一口气,“总算醒了,被你吓死了。”
展昭恢复清醒之后,似乎很困惑,看着白玉堂,“我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是睡着了。”白玉堂道,“你睡了一整天。”
展昭张大了嘴,“难怪做了那么长的梦……”
白玉堂看着展昭,忽然笑了。
展昭有些不解。
白玉堂戳了戳他下巴,“你这梦估计是挺有意思。”
展昭好奇,“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一笑,“因为通常情况下,你如果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会说的第一句话估计是‘难怪那么饿’……”
展昭哭笑不得。
看了白玉堂一会儿,展昭忽然问,“你记性是不是很好?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么?”
白玉堂不明白展昭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点了点头,“大概吧。”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在天山上,你师父堆的雪兔子旁边,堆一只小雪猫,还在猫头上放了只小老鼠?就在你们去给你外公祝寿前不久,大概四五岁的时候……”
展昭的话说完,白玉堂难得地露出了怔愣的表情,张着嘴看着展昭。
“你怎么……”白玉堂说不上话来,但是展昭却伸手捧住他腮帮子揉脸,“小时候可爱爆了!可惜啊,刚才有捏你两下就好了!”
众人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景。
殷候微微一笑,“他外婆以前也这样过一次,兰瓷没继承下来那种天赋,没想到,昭却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