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庄绣当天夜晚生起大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在睡梦中说胡话,吓的老庄家人日夜提心吊胆。
“再请个大夫来吧,丫头是不是太难受了。”老庄头在院子里抽了大半天的旱烟。
“这副药刚抓来。”庄大壮说。
男人在院子里,女人在屋子里照顾庄绣。
温氏几夜未合眼,整个人十分的疲倦,廖氏见儿媳妇困的险些磕在床边,急忙拉住她:“你去隔壁屋躺会,这头我来。”
温氏哪肯劳累婆婆,“娘,我没事,你过去躺着吧,你都看了大半天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副药下去了,怎么就是不见清醒呢。”都快急死她了。
廖氏说:“儿媳妇,娘想跟你商量件事,你看。”
“娘,你说吧。”
“这丫头从被你们接回来就开始生病,你瞧她还竟说一些什么胡话,那些胡话,你听得懂吗?”
温氏想了想,这两日庄绣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嘴里总是喃喃念道跟我回家吧,要不就嘀咕好热想吃冰激凌……
温氏问婆婆:“娘,您听过什么叫冰激凌吗?”
廖氏摇头,“从来没听过。”看着庄绣的目光中,心疼万分。“你看我就说这丫头现在说胡话,该不会是冲着了什么吧?要不要咱们请个人来给看看。”
“娘,你想请找人做法?”温氏道。
“我看,死马当活马医,咱们就一条命,光吃药我看不行,保准点,两手准备,还是再找一个吧。”
就这样,庄家决定如果今天晚上庄绣还是不行的话,老庄家人就准备出钱上外面找两个道士婆子上的上家里来叨咕叨咕。
这法子在乡下用的人也挺多,不会让别人觉得如何,村子背靠大山,时常遇到大家都解释不了的事情,大家就会说可能是冲着了什么,这样一来,也不会有外人说道。
就在庄家对庄绣的病情一筹莫展时,庄家门外来了一个人。
年纪不大,二十多岁左右,身上穿着干净的长袍,见了庄大壮,笑问道:“可是庄家?”
庄大壮说:“对,我姓庄,公子您是?”
来人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读书人,庄大壮虽说对赵家的那位秀才不怎么待见,但对其它的读书人,心里还是有敬意,毕竟知书达理的人还是让人钦佩的。
“庄大哥好,在下谢匀,江兆人氏,今日是为你家女儿庄绣而来,打扰了。”
庄大壮一听对方是冲着庄绣来的,神色愣了愣,低头看见谢匀手里拎着药包,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忙反应过来,急忙迎进门。
谢匀进了院子,看见一位老者站在院中,忙上前施礼:“这位是庄老爹吧。”
老庄头说了两句客气话,谢匀就被带进了屋子的外间,这里正好说话。
他先是询问了一下庄绣的病情,后听庄大壮的意思,那丫头时好时坏,庄家人都快要把驱魔的道士请来了,不由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谢匀把药放在桌子上,表明了来意。
“这里有些补气养血的药,希望对你们家姑娘有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