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其他五部来往户部的人员仆役便多,各种器物茶水也就相应的损耗,而这都是需要银钱的。”
“所以你就这样?”
“此事盖因相爷而起,自然还是要着落到相爷身上方好。”
“那我先前给你出的搂钱法子呢?”
“蚊子肉小,那也是肉。”
服了!
“那我若此时离开户部呢?”
“下官记得相爷还要查凉州和幽州的户籍黄册。”
“难道本相不会带回去看吗?”孟明远冷哼。
“那下官就恭送相爷。”
孟明远完全没脾气了。
有时候吧,户部尚书挺顽固的一小老头儿,他看得还是满欣赏的。可有时候吧,他也挺想掐死这讨人嫌的糟老头儿的。
尼玛!
哥是丞相,是一国之相,跟你丫要个拨款费那老鼻子劲儿,哥怎么就觉得那么地没权威呢?
可是吧,他还不好就凭着个人喜恶就那么把六部尚书之一的他给贬了。
公报私仇这事吧,非必要时候孟明远真不想干。
所以就且忍着去吧。
把户籍黄册拿回御史台不是不行,问题是有些事吧守着户籍档案做起来不落痕迹,要是单独调阅的话便不好说了,所以他只能继续窝在户部看黄册。因为有长期驻守的打算,所以吧,那就得把办公条件搞好,因此才不得不跟葛朗台似的老头儿较劲儿。
真是苦逼到家了!
丞相大人最近过得不甚顺心,所以出考题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举子们有多顺心。
考题有多苦逼就不说它了,殿试策论的时候,举子们真心是五内俱焚有木有?
这是恩科啊,这真的是恩科吗?
丞相大人到底是有多不想为国选士啊?
他们一帮举子,大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丞相出的策论竟然是论国防建设的重要性。
“国防建设”这四个字有点艰涩,
文举子这边挠头,武举子那边也挠头。
他们是横刀立马冲锋陷阵的男子汉,偏偏要考他们谋略文章——锦绣文章能抵抗强敌吗?
最后,被丞相说动的开华帝让文武举子调换卷子互看,然后写心得体会。
这就是一场文臣武将的无声厮杀,异常惨烈。
勤政殿里的文武百官均表示对丞相大人,他们已经不抱幻想了,丫就是凶残的代言人。
自古文臣武将就没有不掐的,他还给他们机会对掐,那能不掐得惨烈吗?
况且还是以彼之长攻彼之短,那要不掐得精彩纷呈才是笑话。
只有户部尚书心里有谱:丞相大人果断是被前段日子的拜帖给弄闹了,这是收拾人呢。
经过激烈的——对掐,终于文武试都分出了高下。
只是在点探花的时候,开华帝看着龙御下的丞相由衷地说了句:“孟卿,有你这一珠玉在前,后面的人着实地不幸啊。”
孟明远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皇帝祖宗,长成这样是哥想的吗?
自打元德二十四年出了孟明远这个探花郎,后面应试的举子是多么不想被点探花啊,实在是前面的参照物太过非人,他们很受伤!
可,探花又不能不点。
谁倒霉谁摊上呗。
今年的探花二十四,长得也算是眉青目秀,可一站在殿上跟丞相大人一比,真是输得一踏糊涂。
比年轻?比貌美?还是比文才?
靠之,全败啊!
至于状元和榜眼,不提也罢。
“臣当年也只是一时侥幸,侥幸罢了。”孟明远试图低调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他这官途一路走来,又岂仅仅是侥幸便能得来的?
殿上众臣心中透亮,不管丞相大人是如何坐上丞相这个位置的,但是他本身的才气和能力却是不容质疑的。
殿试完毕,散朝后,君臣二人到偏殿东阁间小坐,对着此次恩科所录取名单仔细斟酌。
“这几人必是要用的。”孟明远话没有说完。
开华帝看着他指着的几个人名,略一思索便明究里,颔首,“这也是不得不为之事。”
“是呀。”
“孟卿看此次中选举子中可有得用的?”
孟明远不由微笑,“有是有的,不过还是要看实习后的成绩。”
“可有商户之人?”
“有。”孟明远回答得斩钉截铁。
开华帝不由笑了,“安之行事惯是胸有成竹的,倒是朕过虑了些。”
“为国选才本当慎之又慎,此值国家危难之际,选拔人才当不拘一格,固臣出题方才古怪了些。”
“朕不管这些,反正被举子们怨恨也是安之你自招的。”
“圣上……”哥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你是老板你发工资也不能这样不厚道啊。
“行了,事情说完,朕先回后了。”
这就是活脱脱的过河拆桥啊!
可你能跟一国之君讲理吗?
不能!
所以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