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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这样跟着王爷上路,会拖累王爷的啊。”我无奈的说道。
朱棣瞅了我两眼,“再等几天,等你好些。闻说滇南的草药非常厉害,你这伤口到北平养只怕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也养不好,你路上吃些辛苦,到了滇南,本王叫十八弟替你寻些奇药,保不齐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我知道他已经下定了主意,我是没有权利反驳的,只得顺手推舟,“多谢王爷关心了。”
朱棣又关上了话匣子,不再理我,我只好默默躺下去囫囵着睡了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朱棣和马三保都在客栈陪我盘换了几天,等我勉强能下床了,朱棣就下令马三保准备好马车与几件简单的行李上路了。
我的身体毕竟还弱,途中又接到岷王传书,滇南虽然战乱,但是自己还是可以控制的,朱棣也就不催着马三保死赶慢赶,我在马车中也还算是舒适。天气渐冷,他们替我寻了很厚的貂皮大氅,马车中火盆子也没有断过,所以我的伤口好的也还算快。
此番算是南下,路上风景本好,但是朱棣终究记挂着兄弟仍在水深火热之中,也无心带我们看风景。
一直到了滇南边陲,气温渐渐也升高起来,我们刚出发的时候都是穿着厚衣,到了这里反而脱得越来越薄,进大理城的时候,我已经干脆穿上了当地白族特有的服侍。
饶是从前在现代,我也没有来过大理,只听得多少人盛传大理城风光甚好,“苍山绿洱海清月亮白山茶红风摆杨柳枝白雪映霞红...”世人用最质朴的言语为这座城勾勒眉眼,仿佛些许浓烈的词句都会把这绿水青山玷污。朱棣也是头一次来到此乡,直感叹天上云彩仿佛触手可得。
只有马三保自进城之后便闷闷不语,愁绪摆在脸上。我知道他是多年后回到故乡,只是物是人非,家破人亡,自是难免愁绪,我们看着一切景色都是惊为天人,而他却当真是“苍山绿水暮愁人”了。
朱棣安慰他道,“三保,此番本王带你前来,一来是为了圆你一番思乡之情,另一番则是因为尔乃此乡中人,熟悉地形人情,到时候可以帮上大忙。”
三保听了朱棣的话,一扫愁容,“王爷说的是。”
当晚,我们悄悄的进了岷王的军营。岷王很显然已经与朱棣商量好,不暴露朱棣的身份,是以并没有大设宴席为燕王接风洗尘,只是私下里摆了一点酒菜招待我们。
算起年纪来,岷王今年不过二十有二,十分年轻,模样也是英俊不凡,十分英武。他在待人接物上也十分有一套,见到朱棣也是很热情,上前握住朱棣的手道,“四哥,我等你等得好苦!”
朱棣稳重,只是略微点点头,并不像朱楩那样,朱楩放开朱棣的手,复又走到三保面前,笑道,“四哥说此番要给我带来一员悍将,我一猜就是你了,三保,好久不见!”
三保与岷王显然是旧交,也客气道,“岷王爷好!我们王爷惯会拿我取消的。”
朱楩与两个男人敷衍完,走到了我面前,我有些不好意思,先行礼道,:“赫连给岷王爷请安了。”
岷王爽朗笑道,“这位一定是四哥信中提到的那位虎口脱险的姑娘,我本想着这样的巾帼英雄是个什么样儿,向往许久,见到真相竟是这么个清秀温婉的女子,实在是难以想象你与野兽搏斗的场景。”
我脸通红起来,“我们王爷不止爱开三保的玩笑,还爱开我的玩笑,我要不是王爷与三保搭救,只怕现在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姑娘太谦虚了,说起来,小王还要好好的谢谢姑娘呢。”
我奇道,“我与王爷素昧谋面,王爷何出此言,赫连当真担当不起。”
朱楩哈哈大笑起来,“小王从七月太子下葬,就开始给四哥传书,求他帮忙,他老人家一直推拒,直到一月前,才回我信,说是愿意一来,因为有个姑娘受了严重的老虎抓伤,要我先寻好奇药等着呢。姑娘说,小王是不是要感谢你呢?”
我听完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去看朱棣,只见他正低头品着一杯普洱,好像没有听到朱楩的话似的,头也没有抬一下,朱楩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岔开道,“来来来,尝尝滇南的饭菜可还可口?明儿小王带你们到上关花去看山茶花去!这地方没有什么好的,倒是茶好花好。”
我奇道,“现在已经到了冬季,还有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