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渊:“……”
“二哥自然是因为关心你,”凌玄书抱住晏清萧,“换作我,也不会选择与清萧分开两边。”
“先想出去的办法。”晏清萧挣开他,“还有谁在外边,能不能帮上忙?”
“我在上头的时候看到刘掌门和郝帮主他们都走在后头,抢先逃出去了;”凌玄渊道,“邵大哥本来也在上边,不过我后来听到声响,他好像也跳下来了。”
凌玄书道:“刘掌门那些人,想来是指望不上了,看来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
封昔趴在滑落下来的地方向上看了看,黑洞洞的,什么都瞧不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摸着光滑的墙壁道:“都经过了打磨,无处着力,我们想从原路返回是没有可能了。”
贝瑾瑜沿着墙壁四处摸索,“那就一定另有出路,建这密室的人总要出去的。”
其余几人也跟着找了起来。
付楠在身边的这堵墙上摸了好一阵也没有摸到什么,正想换一处,却触到一手的潮湿。他将手凑到灯光下看了看,不由一怔,“血……”
众人看过来。
凌玄书想了想,转头去看余曜。
余曜站在油灯照不亮的角落,靠在墙上道:“你看我做什么?”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受了伤。”凌玄书向他走过去。
余曜站直,将右臂向身后藏了藏,“你想对我做什么?”
凌玄书:“……”
付楠直接从一旁过去,将他藏起的手拉了过来。
灯光闪烁下,余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伤口撕裂了,”付楠想起坠落时他拉住自己的那一幕,“是那个时候……”
“不碍事,”余曜手按在伤口上,“流这么点血又不会死人。”
付楠将自己的衣袖也扯下来,想要帮他重新包扎,“痛么?”
“没什么知觉。”余曜道。
贝瑾瑜从衣摆上撕下了一小条残布,朝墙壁下头一处塞去,而后起身道:“我倒是可以让你有知觉,你伤得不轻,痛起来自也不是闹着玩,本想等到下了山才给你用,不过现在看来,须得提前了。”
凌玄书喜道:“二嫂身上还带着那个药膏?”
贝瑾瑜点点头,将药从怀里取出,交给付楠,“为他均匀涂在伤口上,晾一晾再包扎。”
“会很痛。”凌玄书提醒道。
余曜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我会怕痛?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大伤小伤还少么,我要是怕痛早就不混……哎呦这什么东西!停停停我要死了!”
凌玄书:“……”
付楠:“……”
“那是什么?”凌玄渊指着贝瑾瑜先前用布塞住的地方。
贝瑾瑜道:“是个圆孔,我猜可能是放毒气用的,塞住了以防万一。”
晏清萧泄气道:“还用放毒气?我们找不到路出去,这里又断水断粮,只要火烽放我们不管,不出十天半月,我们就都没命了。”
凌玄书在墙上拍了几下,又加大力道再次拍了几下。
晏清萧问道:“如何?”
“凭我一人的掌力打不穿,”凌玄书唤凌玄渊,“二哥,我们合力一试?”
“好。”凌玄渊让贝瑾瑜等人让开,与凌玄书并肩站立,“我数三声,同时出掌。”
三声落,二人掌力齐发,击打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石屑飞溅。
凌玄渊与凌玄书又同时回身,分别将贝瑾瑜与晏清萧护在怀中。
“你们兄弟两个真是默契。”余曜说完这句,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向下滑去。
封昔扶住他,让他靠着墙壁坐下,“撑着点。”
余曜连双唇都白得不见一丝血色,额头冷汗直流,“怕是撑不住了,阿夕,你和鉴心的事,我可能……嘶……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要和他将话都说开,别再刻意惩罚伤害你自己……”
封昔眼眶有些泛红,“我知道,我不会了。”
付楠将药收起,帮他擦汗,眼中担心愧疚着急心疼揉成了一团,“余兄,你忍忍,你……”
贝瑾瑜从凌玄渊的怀里退出,淡淡扫了余曜一眼,“血已经止住了,痛一痛不会要命的,你在演什么?”
余曜:“……”
封昔和付楠探究地看着他。
余曜咧嘴笑了笑。
“……”封昔握了握拳头,“我想揍他怎么办?”
付楠站起身向旁走去,“打吧。”
“……”余曜哀嚎,“我是真地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