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齐齐朝那边奔去。
“别忘了先把你们自己的药吃下去!”霍思归在后头喊。
陶心悦取出药丸服下,问道:“为什么阙家三兄弟就不怕毒雾?”
霍思归道:“因为饮血教的人会长年饮用加了解□□物的酒,可以保证毒不侵体。”
“难怪。”陶心悦点了点头,“你很久没有喝过那种酒了,所以你虽然出身饮血教,却还是免不了要惧怕毒物。”
霍思归抓了下她的手,又很快放开,“我须得去为我爹娘报仇,但是这三个人轻功极高,并不好擒住,逼得急了我怕他们又会做出什么狠事,伤到你就不妙了。等下我会想办法送你到沟壑的另一边,你过去了就到山下去与小王爷会合,那样就会安全了。”
听他说得好似在交代遗言一般,陶心悦一时心急,反抓住他的手,“那你呢?他们轻功好,若真地抓不住人,你又打算如何?”
“抓不到三个总能抓到一个,”霍思归道,“我爹是阙祐所杀,我娘也是因他而死,我杀不得他,总能找到机会与他同归于尽!”
“不行!”陶心悦眼圈泛红,咬着唇看着他,眼底有些挣扎。
霍思归转头向众人离去的方向看去,轻轻挣着她的手,“陶姑娘,我得走了。”
陶心悦却将他抓得更紧,“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霍思归心不在焉地问。
陶心悦道:“不管能不能报仇,你要以自身为重,不许受伤。”
霍思归终于挣开她,“我无法答应你。”
“你不是喜欢我么?”陶心悦鼓起勇气道,“你若能做到,我便嫁给你!”
霍思归怔了怔,“你……”
“你愿不愿意!”陶心悦跺脚。
“我自然愿意……”霍思归还没有回过神。
陶心悦重新拉起他的手,“那走吧。”
“去拜堂么?”
“……”陶心悦瞪了他一眼,“去帮你报仇!”
霍思归反握住她的手,“你要我答应的事,自己也千万要做到。”
凌柯边打边退,只求自保,见凌玄渊等人忽然都围了上来,忙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许动手么?都退下!”
凌玄书道:“我们没动手,只是来给你送解毒丸的。”
凌柯这才想起还有此事,躲过阙祐的一掌,借机回头看过去,沟壑已在近前。
凌玄渊与邵煜新一起缠住阙祤,凌玄书趁机将药朝凌柯掷去,“爹,快服下!”
前头的阙祎忽然退回来,身体在半空中疾速倒掠,探手朝瓷瓶抓去。
“这怎么可能!”晏清萧惊异于阙祎诡异的轻功身法。
凌玄书也是一惊,急忙跃起,也去抓药瓶。
阙祎的动作更快,眼见瓷瓶便要落入他手中,凌玄书心中焦急,下意识便要出掌。
“不可!”凌柯大声道。
凌玄书只好将已发出一半的掌力收回,拔剑在已被阙祎抓到的瓷瓶下方轻轻一挑。
瓷瓶被挑飞,划了个弧线落到凌玄夜手中。
凌玄夜不敢迟疑,飞速冲到凌柯身旁,为他挡去阙祐攻击的同时,将药塞给了他,“快服下!”
凌玄书落回地面,剑尖撑在地上,他借力勉强站住,身形微晃。
晏清萧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他伤到你了?”
凌玄书抚了抚胸口,“没有,爹让我收掌,气息有些乱。”
“……”晏清萧无语道,“要不要紧?”
凌玄书笑笑,“没事。”
与他一起落地的阙祎却有些不对劲。
阙祤眸光一紧,迅速摆脱凌玄渊与邵煜新朝阙祎奔去。
“真地不能伤他么?”邵煜新站在原地等凌玄霜跑过来,“再这样一味相让的话,凭他的轻功,我们永远不可能将他擒住。”
凌玄渊朝贝瑾瑜伸手,“我爹不许我们伤人。”
凌玄霜扑进邵煜新怀里,“不许伤人又抓不到人,岂不是没完没了,那要怎么办?”
凌玄渊揽住贝瑾瑜的腰,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爹等着慢慢用爱感化他们吧。”
凌玄霜、邵煜新、贝瑾瑜:“……”
阙祎跪在地上,冷汗从头上大颗大颗滴落,身子颤抖得厉害。
阙祤过去扶他坐下,“小祎,你怎么样?”
晏清萧问凌玄书道:“你还是打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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