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过了通宵包夜的时间,网吧里两层楼都还灯火通明、坐满了附近高校的学生,大家正各玩各的,猛的听见沈彤说钱包不见了,都盯过来……
“钱包丢了,你再找找,是不是掉桌子下面了?”陈立疑惑的说道。
倒不是说跑过来上网的高校学生素质一定有多高,陈立虽然刚才看资料入了迷,没有怎么在意从旁边经过的人,但心想沈彤脸蛋长这么漂亮,坐在这边的角落里上网,吸引那么多的目光时不时偷瞥过来,小偷哪里有机会将钱包从沈彤桌前顺走?
陈立钻到桌子底下,帮沈彤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钱包落在哪里,让值班的管理员将监控调出来,就看到他与沈彤坐下来后,沈彤除了手机、钥匙串,钱包压根就没有从双肩背包里掏出过来;而双肩背包也一直都放在沙发的内侧,即便有人从旁边经过,也不可能顺手牵走。
得,沈彤的钱包要丢,也只能在进网吧之前就丢了。
“买烤地瓜时我还付钱来着,可能是丢地瓜摊上了……”沈彤苦恼的拍着光洁的额头。
蔻驰钱包以及钱包里的一叠现金倒是小事,但是身份证、学生卡、银行卡等等一堆证件要是丢了再重新补办一遍,想想都要让人头大。
虽然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不抱什么希望,陈立还是陪着沈彤走出网吧,往街口走去,希望钱包滚到街边哪个角落里,没有被人发现。
夜都这么深了,国棉厂区内的灯都熄了,也就锦澜一期的沿街商铺,还亮着昏黄的灯,陈立陪着沈彤从网吧出来,沿着街边往国棉厂方向走,走到半路,就见国棉厂黑漆漆的院墙下走过来一个人影,招呼道:“大兄弟,这边,这边,你们是丢了钱包吧!”
陈立看清楚朝他们大声说话的就是卖地瓜的大姐,手里正挥着沈彤那个玫红色蔻驰钱包。他与沈彤走过去,适应外面昏暗的光线,才看到烤地瓜摊还停在院墙下,小姑娘让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刚才就光顾着卖地瓜了,都没有注意看到你们往哪里走,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大姐将钱包递过来,“你们看看里面可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钱包滚地上,还是兰兰无意间看到的,不然当时就喊你们人了……”
沈彤没想到大姐跟小姑娘捡到钱包,竟然还在这里等到他们这么久,现在都快过十一点,感动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将钱包里的现金都拿出来感谢母女俩。
大姐将沈彤的手按住,笑着说道:“只是帮你们照看一下,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再三推辞,坚决不接受沈彤的现金感谢。
沈彤也怕太唐突了,就没有再坚持,见小姑娘冷得发抖,才想起来进网吧之前小姑娘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惊讶问道: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等在这里,都还没有吃晚饭?”
“怕你们回来找钱包,找不到人着急,我们就没敢离开。”
陈立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在网吧通宵包夜的人多,附近有两家面店也会营业到很晚才关门,他跟母女俩说道:“那就让我们请你们吃两碗面吧……”
母女俩也真是饿了,都这个点赶回家做饭也不现实,就跟陈立、沈彤到商铺街里的一家面店,让他们请了两碗雪菜肉丝面……
一边吃面一边聊天,陈立才知道年轻的母亲叫赵兰,不仅是国棉厂的下岗职工,这时候母女俩也还住在国棉厂分配的职工宿舍楼里。
再多的感谢,赵兰母女俩都坚持不接受,陈立与沈彤也就一起将烤地瓜的油桶炉搬上三轮车,帮着他们往国棉厂南面的职工宿舍楼推过去。
虽然已经是快十二点了,但国棉厂职工宿舍楼这边却不平静,几栋筒子楼之前都有住户聚集,看到赵兰母女俩回来,有人朝这边招呼,问她们母女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赵兰母女俩也跟这么晚在筒子楼下聚集的住户打招呼。
“怎么这么晚,大家都还不睡觉?”
看到这一幕,沈彤很疑惑不解,问赵兰。
听沈彤问起这个,赵兰顿时就愁容满面,哀声叹气的解释道:“国棉厂这几年不景气,现在区里不仅将厂子打包卖给开发商了,所有的职工都要买断工龄下岗不说,职工宿舍楼也都要拆迁不让住了。说是给补偿,但一平方米就照一千进行货币补偿,职工宿舍楼大多数又都是大单间、小单间,哪里能有多少补偿款?我们在国棉厂工作了一辈子,两口人分了两个单间还不到三十平米,折算是有小三万的补偿款,但现在商都里哪里能再买到三十平米的小房子落脚啊?说是买房子能办贷款,但现在大家都下岗了,工作几十年,买断工龄也就几千块钱,没有工作怎么办贷款,糊口还成问题,办下贷款又拿什么每月去还贷款?大家都不愿意拆迁,拒绝跟开发商请的拆迁公司谈判,但前些天有人夜里扔石头砸窗户,半夜突然放二踢脚炮竹,还将蛇扔到楼道里,大家都怀疑是拆迁公司请来的地痞流氓在搞鬼,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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