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项目运作即便没有那么完美,锦苑国际与新潮锐置业要承担的损失也有限,也就是两家前期投入两千五百万垫底资金。
回想一年前资金链即将被压垮的困境,而锦苑国际今时净资产已经超过两亿五千万,接下来能源源不断的回笼现金流,钱万里此时的心里也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当然,他也更期待新潮锐置业这个小巨人的崛起。
虽然陈立没有必要事事找他交心,但钱万里也隐约猜到陈立未来两年的重心,并不在中景濠庭这个项目上,他猜测陈立应该对国棉厂宿舍区及高铺村拆除后,将建造的锦澜三期,期待或许会更大一些。
观澜商业街及中大观澜创业园的外部改造已经完成,雁鸣湖环湖绿化景观带改造已经完成,锦澜一期、二期建造完成,学苑路、湖东景观大道已经建设完成,江秀街八月下旬拆除后,也将建造高品质景观绿化带……
隶属于锦荣地产的锦澜花苑三期,实际上将是雁鸣湖及国棉厂拆改项目的收尾之作。
到时候,以雁鸣湖绿化区为中心的景区、以观澜商业街、创业园为中心的商业区、以中原大学、财经大学为中心的学区通过景观道路,将相连成一片。
陈立当初在罗荣民办公室里,所勾画的商都市新人文景观名片已具规模,商都市区规划在停滞多年后,终于完成向东第一次拓展,将雁鸣湖一带彻底纳入主城区范围。
不管新潮锐置业的行事风格引发多大的争议,雁鸣湖东岸的地块是彻底激活了。
学苑路以南,财大新校区与雁鸣湖之间的地块,也于八月底完成拆除,六百多亩地,分拆两块,分别被实力比锦苑国际要强得多的两家地产商,以每亩九十七万的均价,购入囊中,也将与锦澜三期同步进入实际开发阶段。
想到这里,钱万里又笑着说道:“我猜周正荣那家伙,这时候应该正到处找后悔药吃,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半辈子的算计别人,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你这个小毛孩给算计了。”
“……”陈立摊手跟何婉说道,“我是不是不能表现得太得意?”
何婉微微一笑,荣光的退出,是她一手操办,她知道周正荣决定退出时,是以每亩地八十万的均价去核算当时国棉厂拆迁项目的土地价值。
国棉厂宿舍区、高铺村以及中大观澜创业园所占二百八十多亩土地,已经成功销售套现的观澜商业街东段商铺,就目前来说,价值就在四亿左右。
然而,他们前期投入拆迁安置、拆除及雁鸣湖绿化改造、商业街改造、湖东景观大道、学苑路及江秀街绿化带以及对新潮锐商业的运营委托,以及将未来的近两个亿长达一年半时间的财务占用成本都计算在内,投入也将高达三亿五千万。
也就是说,以八月上旬的行情进行核算,整个国棉厂拆迁项目完成后的预期盈利,应该能有五千万左右,当时荣光地产只占到百分之30的收益权,大约有一千五百万预期收益。
为了一年后甚至更多的一千五百万预期收益,继续拿五千万投入进来,还将会被陈立拖入中景濠庭这个大泥潭里难以脱身,还是放弃这一千五百万的预期收益,将近一个亿的资金抓在自己的手里,独立去运作别的项目?
这是一个多月前,摆在周正荣面前的选择。
不管怎么选择,纯粹从资金运营的层面,周正荣的决定都不能算错。
但是到八月中旬,陈立直接将锦苑二期的均价提高到每平两千八,到明年甚至有可能再涨一截,稳定在三千以上,那国棉厂宿舍区、高铺村以及中大观澜创业园的土地价值核算,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中景濠庭及大商地产的烂摊子,以成立地产投资基金的方式解决资金问题,大概也是绝大多数人都想不到的吧?
周正荣担心中景濠庭是个烂摊子,却被迫吐掉已经咬入嘴里的一大块肥肉,前后才一个月的时间,想想怎么可能不后悔?
钱万里暗暗估计,周正荣对雁鸣湖及国棉厂改造项目的预期盈利,可能要少估算了一个亿,国棉厂项目的预期盈利,可能远不只五千万,而是一亿五千万,甚至更高。
而此时,新潮锐置业已经将锦荣地产百分之50的股权以及国棉厂拆改项目百分之70的收益权收入囊中。
唯一能让钱万里宽慰的,就是当初拿一千万,换得新潮锐置业百分之20的股权,实在是太值了。
这样,既然新潮锐能从国棉厂项目赚到一个亿,他也能从里面分得两千万,加上锦苑国际百分之30的收益权,他还是能分得六七千万,不至于比陈立这个小滑头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