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姨就是多管闲事的人,跟她有个毛关系,你没看到我都不理会她?”陈立不舍得搬出去住,搪塞道。
“应该是你爸妈让你姨过来说这句话的,”何婉长吁一口气,说道,“你不跟你哥住,我明天去帮你找房子。”说罢这话,好像已经彻底下了决心,转身就要去楼上睡觉去。
陈立想想还真有可能是他妈跟小姨提了这事,要不然的话,小姨既然看不惯,也只会私底下说他两句,不会特别做得这么明显,但他真要就这么搬出去,那才不清不楚。
看到何婉躲着他要上楼,陈立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清艳明丽的脸蛋,问道:“我们没有不清不楚;真要是这样搬出来,别人反倒认为我们不清不楚的,那我可不是太冤了?”
何婉想将手抽出去,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想,你还是得搬出去。”
陈立却不让何婉将手抽出去,拽了一下,何婉急着上楼,脚下慌乱的绊了一下,没能稳住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整个坐陈立的怀里,她挣扎着要站起来,陈立在她耳边问:“何婉姐,你是真想我搬出去?”
何婉身子僵在那里,咬着牙说道:“你要搬出去的!”她嘴里这么说着,这一刻却连站立的力气都不再有,恨不得身子能整个的揉入身后的怀抱里,她也情难自禁,头往后仰靠过去,粉腮与陈立已经长胡渣子的侧颊紧贴在一起,感受着陈立灼热的鼻息,几乎要晕过去。
直到听到曦曦在楼上喊妈妈,何婉才惊醒过来。
何婉这才说道:“就是这样,你还得给我搬出去。”心慌慌赤着脚就上了楼,她都不敢在楼下再留片刻。
“你说陈立跟这个何婉到底是什么关系?说租客不是租客,说上下级、孤男寡女的住一屋里更不合适,怎么就不清不楚的,立青,你说会不会真跟我姐担心的,有着什么?”
沈建红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是念念不忘的问丈夫沈立青。
“真要有什么,早就避讳分开住了,我看是你们姊妹俩想多了,”沈立青说道,“再说,小彤这丫头不是偶尔会住何婉家吗,她看出什么来了?”
“小彤有什么事,会跟你我说?再说了,也是我姐要我提前跟这浑小子说一声的,可不关我的事,”沈建红不乐意的说道,“这浑小子真要有能耐跟这小寡妇有上一腿,这辈子也不愁了。”
“什么小寡妇、小寡妇的,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沈立青哭笑不得道,“陈立是你亲侄子,你怎么不为他想点好的?”
“我怎么不为他想点好的了,你知道这小寡妇现在有多少身家?”沈建红说道,“现在传出来的消息很明确了,钱万里在新潮锐置业就只有百分之20的股份,陈立可能也就象征性的有三五个点股份,剩下多是那个小寡妇的。你说陈立那个浑小子,真要能将那个小寡妇的心勾住了,这辈子是不是吃喝不愁了。”
沈立青听着妻子市侩的话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摇头苦笑着不跟她搭话,但新潮锐置业的股份,陈立虽然跟家里交待就占了三五个点,沈立青却是不信的。
陈兵婚宴上,罗荣民点名要新潮锐置业、锦苑国际考虑有没有可能将中景濠庭的事情承揽下来,沈立青事后遇到张浩然,说过新潮锐置业、锦苑国际在解决雁鸣湖的问题上,跟罗市长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不存在谁欠谁,未必就愿意接手中景濠庭的烂摊子,张浩然却说陈立耍不了滑头。
事情果真还是跟张浩然说的一样,沈立青就不大相信陈立在新潮锐置业的股份真就只有三五个点。
当然,看到妻子这样子,再想到陈立不跟谁交底,都不可能不跟老爷子交底,既然老爷子都不吭声,装聋作哑,沈立青也就不想节外生枝,索性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