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眼前的困难不算什么,做大事的时候一定要有气度,目光一定要放的远一些,不管有什么困难,你们尽管向我开口。我虽然不在商都了,还是可以帮你们说句话的。”
“那就太谢谢罗叔了。”陈立和张浩然一起笑道。
对于张浩然来说,罗荣民突然调到颖河坐镇,打乱晋升副省部级的节奏,对他未来在商都政界的发展自然也是有极大的影响,但他跟随在罗荣民身边这么多事,知道罗荣民的性格,而他自己的性格也是更注重看大局,少计较个人得失,想着以后在金水区,无非是要更踏实的工作,不要让他人找到挑剔的机会。
反倒陈立是在商东新区已经下了这么大的筹码,直接影响极大,但见陈立一脸轻松,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
接下来,罗荣民跟陈立谈了一下他对商东新区的预期和看法,希望陈立不要急躁,稳扎稳打,他相信陈立的个人能力,言语之意还是不想让陈立放弃参加商东的建设。
这是他来商都一直以来力推的事情,现在随着他的调离,商东新区的建设有可能会陷入停滞阶段,他人虽然走了,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主推的工作停下来。
之后给张浩然和罗亦恒又交代了一番官场中的注意事项,时刻要牢记自己的职责,坚决不能做违反规则的事情。
谈话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史雅婷在厨房为他们准备了夜宵,在罗荣民和席绢的坚持下,陈立和张浩然一人吃了一碗酸汤面才开。
先送走张浩然,周斌迫不及待问陈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确认罗荣民调离之后,周斌也意识到新潮锐有危机了。
他当晚没回去,反正赵晨也不在,就跟陈立那里住,两人也是聊到了深夜。
罗荣民走了,对商东乃至新潮锐产生的负面影响不可估量,但也难不倒陈立,只是所有的布局和规划要进行调整,形势不利,新潮锐的发展照样可以稳步推进,可能面临的困难多些罢了。
现在新潮锐置业摊子铺得很大,没有罗荣民的直接支持,而张伟任、陈宏昌等人就又会蹦达起来,周斌心里确实有点忐忑,但看着陈立这个主心骨有着细致的打算,周斌才略微地稳下了心神,哈欠连天地到另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陈立躺在床上,思索着商都市和商东未来可能出现的局面,以及如何应对等等问题,直到天亮才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罗荣民调任颍河的事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在商都地产圈里就如同一个重磅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罗荣民和商东,尤其是十一月商东被万邦给炒到三十万一亩,已经让人很多人产生了蠢蠢欲动的想法,如果再不出手拿地,等到三月份之后的人大会一过,商东的地价搞不好会是五十万一亩。
现在罗荣民突然调离,第二天一大早就迅速在商都地产圈传播开来。
外面雨云翻覆,陈立这里却是蒙头大睡。他的电话调成了静音,临近中午得知罗荣民要调任颍河市消息的钱万里,给陈立打了无数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亲自跑到新潮锐也不在,找到何婉办公室,何婉告诉他昨晚可能睡的晚,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睡觉。
同样收到风声的何婉自然明白钱万里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其实她心里也着急,给陈立打电话无人接听,就知道陈立昨晚不知在罗荣民那里待了多久,甚至可能一夜未眠,本想着过来探查探查情况,结果还是忍住了,让陈立多睡会吧。
何婉能忍得住,钱万里忍不住,他不知道陈立住哪里,当即叫来钱达开车带他找到了陈立家里。
周斌睡的比陈立要早,但是睡的比陈立要死,钱万里哐哐砸门都听不到,最后还是陈立压着起床气去开门。
见到陈立果真在家里酣睡,钱万里推开陈立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你还真能沉得住气啊。”
钱万里知道,罗荣民调任颍河市的事情,陈立昨晚就应该收到消息了,只是这家伙到现在还有心想着睡觉,着实让钱万里有些郁闷。
“老钱啊,天又没塌下来,你慌什么。”陈立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了,“正好,你把我吵醒,今天中午你要管饭。”
“管,管,我管,你赶紧穿衣服,我这就跟何总打个电话,中午一起吃饭。”钱万里心情有些急躁,罗荣民调走之前肯定会跟张浩然和陈立有所交代,他现在就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