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陈楚有两周没上赶子理她,楚诗诗也维持着清高的姿态死撑。有时他们在夜班会对上,陈楚也是该待命待命,该睡觉睡觉,跟她除了说公事,其他半字不提。
到了初冬,icu的命案风波过去,医院给家属赔偿了三十万封口费私了,避免家属找各大媒体闹腾,影响医院声誉,之后监护室全体群众将在崭新的十二月重新归队。
这是楚诗诗在急诊的最后一个夜班,明天就要回到icu报道。
她打着瞌睡,等着给最后几个半夜心脏不好挂急诊的病人换掉液体。
“明天回icu,你不愿意回去的话我帮你托关系换个地方。”陈楚站在护士站旁边,趁着带楚诗诗的老护士去厕所的空档跑来贴冷屁股。他等了她这么些天,她是铁了心不跟他重修旧好,他认了!他就是欠她的,他不跟命争!
“不用,陈哥,军政医院这里每个科室的护士都忙,除非离开这里,离开北京。”大半夜的,楚诗诗的脑子没那么多思量,只是实话实说,和自己一批来的非现役战友分布在军政医院各个角落,大家偶尔也会通通气,互相交换信息,所以据她所知,每个新来的非现役都在骂自己的护士长,都在骂带自己的老护士,都在骂合同工种和军护对非现役的歧视和作践。
可这言辞和那天他们吵架时候的模式与话题非常相近,听在陈楚耳朵里就是完美的roundtwo。
“你要分手?”他问的直接。
楚诗诗的瞌睡虫跑了大半,抬头猛瞧他。原来正常人的恋爱都是分手时有声明的!难道郑南并没有抛弃她?!那可遭了,找功夫她得和郑南理干净了。
“那天你不是走了?”楚诗诗的脑子急速运转,抓住漏洞,脱口而出。心下却轻松了许多,嘻嘻!陈楚没有不要她,他真大气。
那天晚上她是对陈楚说过要是他后悔了就滚的浑话,然后他就滚远了再也没回来,她在路灯下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等到,还被一台经过的抽粪车溅了一身的污秽。
陈楚先是不语,然后叹了一记道:“你那脾气该改改了,是谁都会被你气疯。”
楚诗诗垂头,把护理记录单上记上时间,心下思量着他的语重心长。以前她也和郑南发飙过,但也就一两次,郑南都是好声好气的哄她。现在想来是不是郑南不碰她,就是等着分开的这一天,说不定当时郑南心里也是万般委屈后悔,惹了她这么一个小疯货,然后他早就打算好了等她一绑死在北京,他就金蝉脱壳,这就是硬态度,软着陆。坚决分手,曲线救国!郑南啊郑南,真有你的!楚诗诗没来由的瞎联想,在遥远东北的郑南躺着也中枪,大半夜睡梦中打了两个大喷嚏。
“我性子不好吗?这脾气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我觉得这样很好,这叫直率。”楚诗诗死硬着嘴,坚决不愿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她活的实在,不虚伪,她骄傲!
“傻逼!”陈楚第一次爆这么难听的粗口,甩袖准备回休息室睡大觉。死丫头,好话坏话都听不懂,真他妈是有代沟!</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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