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气运之子。
燕秦从小陈那里得知,蔺绥最近几天都是醉醺醺地回家了,各种各样的聚会和饭局,蔺绥都是喝的摇摇晃晃地才归家。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燕秦忍不住皱紧了眉。
他快速地处理完了国内的必要工作,压缩着时间再一次等待着那辆车的降临。
蓝色的布加迪在路口短暂地停留,如同幽灵一般行驶在浓重墨色般的夜晚里。
车内的挡板早早就被升起,隔绝了前后的空间。
燕秦看着靠在座椅上醉酒的青年,面上的薄红宛若胭脂,让芙蓉面越发艳气。
黑色的真皮座椅越发衬的垂在上面的手掌白皙,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如同上等的玉。
燕秦怕惊醒他,如同融于阴影的兽类,安静又放肆地盯着自己看中的珍宝。
在这种痴迷地注视里,燕秦忍不住靠近。
青年的身上传来了红酒与他身上香味混合的馥郁气息,仿若熟透的溢出汁水的葡萄。
他压抑着采撷的冲动,像是望梅止渴的旅人。
青年的睫毛轻颤,燕秦下意识心脏紧缩,想要逃离,却被青年湿漉漉的眼眸定在原地。
他好像并不清醒,眼里带着涣散迷离。
瞧见了他也不怪异,只是轻啧一声道:“居然梦见了你。”
他的声音都带着醉酒的懒调,透过耳膜抓挠着燕秦的心脏。
这仿佛是一个绝佳的借口,让卑劣的爱意有机可乘,燕秦便也不慌张了,就这样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对望。
“居然长了这么多啊。”
纤长的手指在男人英气的面庞上划过,柔意婉转。
燕秦的确比少年模样成熟了不少,沉稳内敛青年模样,无限趋近于蔺绥记忆中的燕秦。
青年像是要好好打量梦中人的模样,他屈起了腿,手掌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居然会梦见一只偷跑的小狗……”
青年喃喃,仿若有些不满。
燕秦在他坐在自己身上时便一动不敢动了,生怕惊扰这个美梦。
蔺绥今天参加的是一场名流聚会,他穿着西装,外套早就被他丢到了一旁。
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手指搭在了领结上,有些不耐地扯了扯,在领带松垮后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酒精让青年的身体被红意包裹,连锁骨都透着淡红。
燕秦的眼眸沉着暗色,遍布着密不透光的危险气息。
偏生身上的青年似乎毫无察觉,他将燕秦的双手摆在了自己身前,绣着暗纹的黑色领带将男人的手腕套入。
随着布料的一点点抽动,空隙收缩,直至完全套牢。
“又抓到了。”
青年上挑的眉眼写满了意兴阑珊,甚至有些困倦。
那双潋滟水眸不必睥睨也带着高高在上的风情,连醉意中也写满绝对赢家的傲慢。
哪怕他的手里没有绳索,也让人心甘情愿地将脖颈送入他的手中做他的家犬。
后颈被揉按的通红,那股热意仿佛从皮肉表层渗入内里,燃起滚烫的火。
去往心脏的血液里带着助燃的酒精成分,让人溢出薄汗。
燕秦眼里一片沉沉,像深流的暗河,每一滴水流都饱含着逾越的爱意。
是以下犯上,是可念可得。
蔺绥像一只刚上岸的水妖,哪里都涌着潮意。
是兴奋是放肆,周身沉溺着熟悉的气息。
燕秦的吻一如既往,他人瞧着乖巧老实甚至是青涩,可偏偏他的行动截然相反,如同凶性臣服的家犬露出爪牙,咬住人的咽喉扑杀。
是迫切渴求的吞噬,内涵如同汪洋般的灼热爱意。
月光以刁钻地角度钻入了车内,冷眼旁观着涌动的暧昧情愫。
这分明是卑劣的肮脏的侵入,却摇曳生姿地仿佛是欢悦的有情人相见。
细微声响被隔音板完全隔绝在这方寸之地,看似位于较量上风的青年却被按着后颈,接受着臣民的献礼。
蓝色的布加迪还在路面上行驶着,仿佛进行一场没有尽头的旅行,挟裹着爱意,奔赴黄昏或黎明。
燕秦放在一侧的手指忍不住轻轻颤抖,他竭力地克制着身体自然的愉悦的反应,轻轻地握住蔺绥的腰。
青年像是醉的狠了,他本就有些晕眩,如今更是无力慵懒地靠着,唇瓣像抹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