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实物时,蔺绥面上的笑意淡去。
他似乎出现了一点计算偏差,这和他之前隔着布料感受的不太相同。
蔺绥的惯性思维作祟,以前或者说未来的他可以,没道理现在的他不行,但他现在觉得可能会有些勉强。
因此他的指尖虚虚地落在顶端上方,若有所思地碰了碰。
蔺绥没打算逃避,但他在想可能先去餐厅真的会好一些,之后他大概不可能会有吃东西的精力。
蔺绥抬手,舌尖卷去了指尖的湿润,微微蹙眉。
这个举动对于燕秦而言,已经不是干枯草堆上的一点火星,而是燎原大火里降落的助燃物。
时值四月,落地窗外晚霞仍在天边,照出暖色调的光晕。
城市的霓虹已现,光芒辉映。
落了几许在少年绷直的脚背上,照映出青色的血管脉络。
那悬空于床边的足尖微微蜷缩,显现着主人的吃力。
蔺绥的衬衫还半挂在身上,衣衫上的徽章若隐若现,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别担心。”
燕秦俯首吻去他腰窝上的一滴汗珠,手指从青色蝴蝶胎记上触碰过。
蔺绥放置在枕头两侧的手忽地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
“生日快乐,阿绥。”
耳边响起这道声音,与之而来的动作让蔺绥的眼眸微微涣散。
破碎清音,一如情人低语。
这是燕秦第一次在这一天和蔺绥说生日快乐,因为燕秦知道,这一天除了能在今天宣告蔺绥已经成年以外,对蔺绥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燕秦无意去改变蔺绥,但他想为蔺绥的生命多添加一些意义。
窗外黄昏褪去,夜幕当空,霓虹闪烁。
蔺绥的脑子有些混沌,饥饿的感觉传递到了大脑但似乎又被一层厚厚的屏障所阻隔,让他感受到不真切。
分不清那到底是身体发出需要进食的信号,而是恍惚间胃部觉得难受的错觉而产生的痉挛。
失神的多情眼覆上一层朦胧水雾,有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漂亮。
皎皎空中月,凛凛天上星。
蔺绥在晚间迷迷糊糊吃了些东西,被喂进口中尝不出是什么滋味,但饥饿平息后,那种饱腹到几欲吐出的感觉便明显起来。
“出去。”
蔺绥困的睁不开眼睛,声音如同呓语。
他终于知道燕秦的那句话,原来是陈述句。
春日的尾巴,温暖、潮湿、花开至荼蘼。
少年的腿零星分布着痕迹,无力地滑落。
四月十日下午五点的电话,让蔺绥勉强清醒。
“你说什么,没听清。”
蔺绥的声音沙哑,在接到电话的半分钟后,他的大脑才苏醒。
直到那边的人又重复了一遍,蔺绥才应声,挂了电话。
他的生日在昨天,家里和朋友的意思是在昨晚给他办个生日派对,被蔺绥推到了今天。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他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过生日,其次还是因为他并不想在昨天庆生。
回到蔺家的第一年,父母就要为他庆祝生日,他直接用不爱过生日这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他们会在同一天为蔺玉庆生,蔺绥觉得没意思。
他之前还想不明白,这个孩子降生的纪念日,对于父母而言应该更深刻,他们应该记得自己当时产子的不易,可为什么明知道,却依旧这么选择。
想不明白蔺绥就不想了,对他来说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是和燕秦一起过生日的那一天。
“现在去吗?”
蔺绥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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