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来来往往没有几个客人,怎么可以住满呢?
胖子店家果然愣了一下,前面几句他没有听懂,但后面话他还是听懂了。于是马上堆起笑道:“有,客房多着呢。各位客官,往里面请。”
回头喊道:“老婆子还不点把客人领进去!”
一旁瘦巴巴老婆子听了,马上抛掉腼腆,乐颠颠地走上前来,身上那股霉味直冲每个人:“各位客官,请随老婆子来。”
老婆子殷勤地打开院子门,众人马上看到两只鸡空中飞过。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一阵“咩咩”声音又传了出来。
老婆子一边赶着鸡,手里攥着两只羊角,把它们赶到一边去。然后,回过头来讪笑道:“各位客官,请进来吧。”
陈宝珠想起自己前世去旅游时,去当地那些“农家乐”饭庄时,有些就是这个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苏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对好看秀眉便拧了起来,用袖子捂住鼻子,这才走入院子里。
这家客栈,表面说是客栈,其实一个伙计都没有,这店家两夫妇是既当老板又当长工,老板去准备洗漱用脸盘,毛巾等,老婆子则带着苏氏去看房间。
一进入房间,陈宝珠便愣住。房间不足十平米,正中放着一张掉漆大床,旁边还有破旧一套桌椅。大床上面铺居然是稻草,用草席子盖上面。席子上放着一床灰灰被子,整个房间潮湿阴暗,散发着一种霉味。
这回,连陈宝珠也不由皱紧眉头,这样房间,怎么住人?单是那被子发出味道,就足以把人熏死了。
老婆子似乎也感到苏氏等人不悦,陪笑道:“客官是从京城过来吧,我们这些山野小村,你们将就点,这里条件,只能这样了。”
陈宝珠叹了口气,算了,不就是一晚上吗?还计较什么呢?
她转头对苏氏道:“娘,反天住一晚上,捱一下就好了。”
苏氏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她拉住懂事女儿,转身对老婆子道:“你去准备洗漱东西,还有热乎乎饭菜。你们这里有什么野味什么,管炒了来,银子方面绝亏不了你们。”
老婆子知道碰到一个大方主儿,忙笑着答应了。
“还有,你问问村里人,可有熏香之类东西,一并与我拿过来吧。”苏氏吩咐道。
老婆子想了想,喜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村头那个铺子,好像就有熏香卖。不过我们这些乡下人不用这些,地保老婆倒是常用。老婆子这就给你们拿些过来。”
老婆子走后,苏氏把包袱放到床上,放开窗子通风,好让霉味散出去,不然话,今晚可不用睡了。
陈宝珠马上去检查房门,见房门由于潮湿,有些腐蚀,看起来不太牢靠,看起来今天晚上不能睡了。
不多时,老婆子就把熏香拿了过来,虽然放置得有些久了,味道不是那么纯正,但好歹还能用。苏氏取出荷包,赏了那个老婆子一两碎银子。那个老颇好子千恩万谢走了。
而这时,胖老板已经把一铜盆热水端了进来,大家洗把脸,便开饭了。
由于路途上,不讲究那么多规矩,陈父携苏氏,还有陈宝珠独自开了一个小桌,其他三人围着另一桌吃饭。
虽然住条件很差,但是这晚饭还是很丰富,或许是知道陈父等人都是有钱主儿,胖老板搜罗了不少野味,例如黄猄肉、穿山甲、鹿肉什么,摆了满满一桌。加之胖老板手艺不错,大家赶了一天路,只靠着路上干粮充饥,早就饥肠漉漉,如今见满桌美食,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吃了大半有多。
其间,陈父还开了一坛酒,倒了一盅,其他都赏给下人了。
酒饱饭足,大家自去沐浴衣,上床睡觉。
陈宝珠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与客栈名字叫做“龙门客栈”有没有关系。晚上睡觉时候,她特地把断水短剑拿出来,放床一边,以防不测,还寻思着今天晚上一定得多留一个心眼,一定不能睡得太沉。
但是,陈宝珠却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身体,根本无法像大人那般扛得住。
她睁着眼睛捱着,外面鼓声声,已是三。她听着身边苏氏均匀呼吸声,终于熬不住,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似乎有人拼命地摇着她,耳边有人说:“珠儿,醒来,点醒过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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