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就这么肆意疯狂着,在车内继续饮酒作乐,路上看哪个女人顺眼,随意派人拉过来消遣,一连疯狂了三天,他依旧是乐此不彼。可是,他胸腔内的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厉害,疼痛的范围也从胸腔慢慢向四肢和头部扩散,他越来越吃不消了,每一次的发作都想到了死。很明显,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第三天的傍晚,一阵子的疯狂疼痛之后,张东杰已经坐立不稳,搂着两位美妾静静地看着晚霞。
“好美!以前从未发现晚霞这么美丽。”张东杰颤抖地说着。
“张大人好有雅致,看你沉醉的表情,想吟诗作对么?”马车外突然传来芷悠的声音,张东杰身躯一阵,他挣扎着坐起了身子,怒斥道:“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张东杰一听到芷悠的声音,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由于太过生气了,反而一下子想不出个好词语来咒骂对方,最后变成了一句简单的责问。
“干嘛?今日本宫难得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张大人一见面就开骂了,想欺负我这个柔弱女子么?”芷悠一袭贵妃的装扮骑着一匹白马,身后还跟着一群的随从。
“你还是弱女子?你这恶毒的女人,原来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现在用不着了是不是?我死了对你更好,是不是?”张东杰怒吼道。
“当然没有把你当棋子了,我们不是也有过肌肤之亲吗,还是有情谊的啊。”芷悠不再说话,而是笑着用意念直接传给张东杰。
“我呸!这就是你的情谊?你这个荡妇、毒女人、害人精!”张东杰大骂道,吓得两边的随从都慌了神。他们肯定在想:这郡候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公然大骂教主的宠妃?
“哎呀,嘴巴怎么这么毒啊,骂得好难听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把人家睡都睡了,居然还这么恶毒地骂人家。要不是我,你还能活到今天吗?”芷悠依旧没有说话,还是用意念传过来道。
“你什么意思,你害死了我,还要我感谢你不成?”张东杰气红了脸道。
“谁害你了?害你的人是严于烈,你是中了他的毒,管我什么事?实话告诉你吧,你只不过是严于烈的一颗棋子,那天如果和他出了显州,你马上就会被交给悉达多法门,这是他们合作的条件之一。你害死了那么多的悉达多人,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只怕死得比现在难看数倍吧?没错,我是没有解药,我骗你说有,只不过是想扳倒严于烈,你跟我合作,至少是多活了几天吧?不管怎么说,你服了他的药,必死无疑。唉,多好的小伙儿,真是可惜啦。”芷悠在意念中说道。
“唉!!”张东杰听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跟着严于烈混恐怕是死路一条,因为严于烈是绝对斗不过教主和芷悠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的;如果不跟着严于烈混,他吃下去的毒药必然发作,依然是死路一条,不管怎么样,都是难逃一死。这能怪谁呢,怪芷悠的话,最多只能怪她骗自己说有解药而已。
“张大人,还有一事你可能不明白。贵族是要靠血统的,没有这个血统,即便你的能力再高,也只是乘一时之兴,若没有根繁叶茂的族人支持,你以后会死得很惨。想扳倒你的,大有人在,他们已经在密谋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芷悠继续用意念说道。
“张大人,芷悠有事先告辞了。以后,我会想你的哦。”芷悠这回张口说话了,还故作深情地望了一眼张东杰,说完拍马而去。张东杰是死是活,她根本就不关心,最后半句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啊!”芷悠走后不久,张东杰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吓得身边的美女们惊叫了起来。
“全速回府!”张东杰突然传令,随从们不敢怠慢,全部快马加鞭起来,等赶到府邸时他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张东杰倚靠在车厢边上,双臂拥着两名美妾,他吃力地定了定神,终于看到了新府邸朱色大门上刚刚换好的门牌——“张府”,门牌后面是一大片气势恢宏的古建筑。张东杰低声自语道:“阿奈、胖子,我先走一步了。呵呵,不管怎么说,我都混得比你们好,以后到了那边,我要好好向你们炫耀一番。”说完后,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郡候大人!”他身边的美妾们大呼道,随从们也吓傻了,赶紧打开帘子看个究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