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显摆摆手,对那四个长者道:“长老可听见长远所说,文野离门之前却未对门下弟子有任何交代。这些小辈更都是些一问三不知的人,若是带出去了,不过是徒增负担而已。”
其中一长者突然冷哼一声,道:“文显!何事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既然大长老说他带上有用,那就是有用!做好你的暂代掌门之职,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文显眼神一暗,道:“长远还要参加下月的试剑会,恐怕脱不了身,长老若想找小辈弟子去,我倒是能叫出几个更厉害的。”
“这小子是有几斤几两,值得你这般维护他?试剑会那幼儿的水平也好拿来当借口?这么多年倒是未听过高手是从试剑会中出来的!哼,不识好歹!”那长者手指微微一抬,便见长远突然飞出三四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我道是个什么惊世天才,却不过堪堪而已。咦?”长者轻叹一声,“有些意思,算是颗良木。”
原来长远虽然并没看清长者所出的气意,却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觉察有不妥,立刻运起了护心经。虽未挡住那一击,却不曾伤到哪里。
长者见他很快就站了起来,自然明白自己刚刚的试探没有凑效,心里到有些焦杂起来。这个年纪便有这样对形势的领悟,实来不可多得之才,若是好生加以培养,说不定以后能成第二个文青,对天光剑门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可惜生不逢时啊,纵是有才,也护不得。
“长老请自重!对一后辈下此重手实属我天光剑门之耻!”文显怒然道,长远不懂刚刚那一招的力量,他却是看得懂的,若不是有所庇护,重伤也是不定的。
“混账!本座教训小辈,岂轮到你说话!”
“文显居暂代掌门之位,便行掌门之事!天光剑门大大小小的事务,倒没听过不经掌门之手的!”
那红衣长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话反驳,看着文显冷哼一声:“你也别做这些无用功了,文野那个叛徒门下的弟子天光剑门一个都留不得,要么带罪立功,要么废了筋脉赶下山去!”
“抚鸣!”坐在那红衣老者旁边的白衣老者喝道,“文野是否叛出师门尚未证实,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文野!其余的事情,都等找到文野后再做处理。”
“我相信文野师兄,他是不会做出背叛师门之事的!”
“那更是要快些找到他,红玉封印已经被人开启,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白衣老者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眼睛,“至于文野门下的弟子,你也不必担心,我虽是不愿让他们留在山上,却不会放任他们不管。况且他们跟随着文青,到比在门派内更安全些。不管文野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愿意和我们联系,文青带着他们去,应该更容易和文野联系上。时事如此,由不得人。”
长远静静的站在旁边听着,心里早已是滔天大浪,事情好像突然就变得极其糟糕了。师傅是叛徒?这如何可能?比起要赶他出师门,他却更在意叛徒二字。在长远心里,这根本不可能。此刻的他,远不能预见修剑路上的崎岖坎坷,修身,修心,修剑,缺一不可,大道难成,世俗红尘与剑途相互纠缠,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难以割舍。每一个举动背后都包含了一个巨大的契机,推动着万事万物的展,又岂能是叛徒二字可以概括的?
终于,文显让了步,他有些歉意的摸着长远的脑袋,两人相差无几的高度让这个动作变得如此滑稽。
“长远,文显师叔以掌门之令命你带领文野门下弟子随文青师叔一起下山寻你师傅。路上一切听从文青师叔吩咐,不得怠慢!召集门下弟子,路上备用的物品,你若需要尽管去库房,药堂取罢!”文显思索了片刻,又接着道:“我看你们均未习御剑之术,等会儿你便领我旨意去颂经阁取本门独创的九天御剑术学习,若有不懂之处方可询问文青。长远,带好门下弟子,路上小心,若遇你师傅,只需告知回!”
长远心中一沉,本门绝学之一乃九天御剑术,向来只传门中奇才或者掌门之后,普通弟子是根本习不到的。这御剑术与一般的不通,当中包含了祭剑练意之法,是修得剑灵的基础。而世上修出的剑灵的无一不是赫赫有名叱诧风云的人物。因此可以料到这祭剑练意之法是不可多求之物。如今文显师叔竟把这门数术教给他们,说不得其中是多少带了补偿之意的。那么长远自然而然的意识到,这趟下山路恐怕不是那么好走的。
红衣老者听了文显的话,不由面色大变,正待要作,却被白衣老者挡了下来,“罢,让他们去吧。”</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