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腹黑妈
两孩子并排睡一块,蔓蔓一面是用手推下摇篮,一面拿起支笔放头发里挠了挠,盘算着桌上账本。%&*";
两个孩子把脸对了对,静悄悄地睁开了小眼珠子。他们俨然都很好奇,母亲近段日子对他们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
小南南唇角现不是撅,而且是偷偷地瘪了个凹:她捉摸不住妈妈想做什么。
母亲不是对她意见很大吗。可现母亲管都不管他们脾气了。他们想哭想闹随意,多时候,就是让他们自个儿安静呆着,也不来打扰他们。其他人想来逗他们玩,都被母亲以各种借口拒绝或是支走了。好像是为了顾着他们大脾气。然而,久而久之,他们觉得无聊了,简直是无聊至极。他们想耍大牌,也得有人打下手,不然一个人怎么唱戏。
小西西打个哈欠,然后偷偷扭了扭小脖子,眼珠子似乎是掠过妹妹皱巴小额纹,微弯唇角充分表明了窃笑。他和妹妹出生后,一直采取不同战略。他是各种卖萌讨好大人。他妹妹是用骄傲打算征服大人。所以,其实大人来不来逗他,他损失不大。相反,妹妹小南南是处于矛盾境地里了,一面小南南想安静,一面小南南又希望有人捧,反正公主,都是这样任性性子。这里,他要佩服他从容淡定妈妈了。
如今蔓蔓,真是要与孩子置气,也不会傻到只把他们当成傻乎乎孩子了。孩子脑袋瓜,远比她想象中聪明多。他们纵使乖,也有自己想法。她要做,就是把他们当成甚至比自己聪明对手来过招。谁让他们是她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西西见妹妹嘴角扁扁后露出一副气怒模样,乐呵呵地直笑。借此机会,小南南爆发了。
两个孩子突然一个笑一个哭。蔓蔓只不过伸出手,抓住摇篮边,推了推摇篮。摇晃摇篮,晃着两个小身体。一种身体反应本能,令他们哭笑都刹然而止。
聪明小西西再打个哈欠,顺从母亲意思闭上眼皮假寐,反正他知道自己逃不过母亲五指山。
小南南是不甘心地抽,抽噎,抽噎。
陆夫人从对屋,貌似又听到小外孙女哭声,慌慌张张跑过来。女儿蔓蔓是郑重放过话要和小南南置气。
“囡囡,小南南闹了?”
蔓蔓看似是被账面上数目困住了思绪,一下没听清母亲说什么,随口应了声:“哦。”
见女儿似乎是很忙没空哄孩子,陆夫人主动说:“我来抱抱她。”
等母亲走到旁边,蔓蔓被惊醒了,忙伸出手拦住:“妈,不用了。”
“她这样哭不成。”陆夫人道。
听到姥姥这话,小西西闭着眼唇角弯弯:姥姥又着了妹妹道。
“妈,我来。”蔓蔓说,说完抢先陆夫人将南南抱起来。
南南感觉得到是谁抱了自己,见不是姥姥,而是自己妈,小唇角撅。若是往常,母亲看到她这模样,又得训她了。可如今母亲,是拿指头抹抹她撅唇角,说:“她这不是闹脾气,是闲无聊。给她事干着,就不会无聊了。”
陆夫人听得傻目:这小孩子还会无聊?
小额眉落下两道黑线。不抽噎了,紧皱小脸,母亲怀里扭动,像是要挣开什么。
蔓蔓不急不忙,将陆老头给小公主买纱帐公主床推过来,放到靠窗地方,然后把女儿放了进去。窗户上,是挂了串风铃。本来皱巴小脸,感觉到光线变化后,脸上线条发生了微妙变化。睁开小眼珠子,是透过明亮窗几,望到了蓝天白云,和摇曳着像空中飞翔风铃。
专注地望着,吃惊地看着,到后来,惬意地打开了小哈欠。这地方好,她很喜欢。而且,冬季暖洋洋地方晒太阳,又温暖又舒适,没想到母亲这么贴心。
小西西听见妹妹不哭了,就知道妹妹被妈妈成功诱拐了,再慵懒地张开小口打哈欠。
见两个孩子哈欠连连,陆夫人露出了诧异微笑:感觉,女儿现带小孩,是愈来愈有一手了。
每家小孩都不一样。蔓蔓觉得自己小孩,应证了弟弟一句话:大脾气。
大脾气娃,要征服他们,当然不是光哄哄能搞定,重要是让他们感到舒服。
不就两个没长大娃嘛,论腹黑程度哪能比得过她这个妈。拿下完全轻松。第一次拿不下,第二次再来。反正终肯定能拿得下,不然有负她这个妈妈称号。
陆夫人见没有什么动静了,转身回了屋。回去后,遇到姚夫人,姚夫人问她两孩子怎样。她笑笑:睡可香了。
姚夫人吃惊地眨眨眼,想着这两孩子蔓蔓手下变化真大。
陆夫人想是幸运,自己女儿好歹是度过这一关了。每个妈妈都有个适应过程。相比下,有些孩子母亲,没有那么容易能克服难关。
因内外焦虑夹攻,被击倒其中一个,有初夏。
下午,蔓蔓等到夜晚七,才盼到老公回家。
“去哪里了?”蔓蔓问,极少见老公这样,连打电话回家告诉加班都没有。
蒋衍回到家,先低头她脸蛋上亲了下。
蔓蔓感觉到老公下巴上胡茬,轻轻推一推,说:“该刮胡子了。”
“是吗?可我过年前刚刮过。”蒋衍摸把下巴颌,没想到才过几天又给长出来,看来是被今天事给愁到了。
“怎么说?”蔓蔓问。
“初夏家里打了人。杜宇觉得不好意思,让我问找其他医生,看能不能上门看诊。我找了我爸,找了个医生过去。”
听说死党打了人,蔓蔓吃惊:“打了谁?”应说初夏打人,她蔓蔓看到不是一次两次事,但是,她蔓蔓可以肯定,她死党初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她一个嫂子,可能口角上为房子和孩子出了冲突。”蒋衍说。
蔓蔓摸下胸口,想:幸好打不是婆婆。
但后来蒋衍紧接上一句:“不过,她婆婆旁边没有劝架,看着她们两个打。谭阿姨回来后,生气了,扫了她婆婆一巴掌。”
蔓蔓听得有些心惊胆跳,同时又觉得:谭阿姨扫这一巴掌是便宜了,换做自己,扫十巴掌以上。要知道,初夏刚出月子,身体哪能受折腾。i^这婆婆完全不会做人。
“然后呢?”蔓蔓继续问,“我师哥怎么想?”
岳母都和自己妈干上了,夹中间难做,肯定是杜宇。这不,杜宇将她老公约了出来,一路憋屈地吐诉自己心声。
他对老家那份感情并不怎样。
毕竟,家里兄弟姐妹多,他爸他妈,从小都不把他当做宝贝看。他能有现这成绩,都是自己打拼出来。典型例子,当年他考上大学时,家里本来都不肯让他出来念书,因为家里人认为这些钱,应该腾出给他大哥娶媳妇用。后来是他中学时校长和班主任帮忙,帮他主动联系了贷款教育基金,他是大学里众多勤工俭学生一个。
出来后,能和现老婆初夏结婚一块奋斗,是他一生中幸运事。岳父岳母,其实暗地里捐助了他不少创业资金。老婆生孩子,又是岳母一个人张罗前后。论起来,真是自己爸妈都比不上岳父岳母。
问题是,不管怎么说,那是给了自己生命父母。
蒋衍听到他说到这里插了一句:你错了,不是给了孩子生命父母,都是愿意给孩子生命。
蔓蔓听老公直抒己见,抬头,捉到老公脸上一抹淡淡惆怅。
家里只要有兄弟姐妹,这种父母偏心哪个儿女事,十有八成都是注定。有些人看开了,有些人看不开而已,总还是痴痴等着哪天父母能回心转意看自己一眼。事实上是不可能,有些事当你出生时已经注定了。
杜宇现要做,只是弄明白一件事而已,他再怎么痴望,想去夺取父母心里那个宝座,是不可能,哪怕他再有钱。
“说好了,明天早上,全部送回老家。”蒋衍道。
“这么简单?”蔓蔓不大信这些杜家人会如此乖乖回去。
“杜宇要给他们一笔钱,我不同意。我说给了钱,他们这次得到好处了,贪得无厌了,又会回来恶性循环。因为这些人既然一开始冲着这个时候来,明显没有安什么好心。直接以老婆身体不适赶他们走,就可以了。”蒋衍道。
蔓蔓深深地感觉到,老公长大了,不像婚前那般天真以为亲人都是照自己着想,其实多人想法与自己肯定相差迥异。但即使老公给她师哥出了这个主意,不一定能赶走杜家那帮人。蔓蔓想。
到了第二天,消息传来,两个媳妇带一个孙子走了,婆婆带了那个年纪较大孙子,应该是杜宇大哥儿子,坚持留了下来。初夏电话里,向蔓蔓哭诉:这婚没法过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夫家人。我和你师哥结婚这么多年,他们来看过我们没有?为我们做过什么没有?现,竟然要求将他大哥儿子挂我们名下,为是要京城里上学。他们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和我儿子争!
杜家人这招真是狠。过年时过来,白吃白喝逛完京城,接着下一步,就是准备把孩子赖这里了。
话说这种事,蔓蔓是有听说过,但没有想到会发生自己死党和师哥身上。
杜宇心又是个软肠子,抗不过母亲。
谭母见着事态不妙,若真是让这孩子就此赖杜宇这里,以后自己女儿孩子长大,定是要生矛盾,到时候,杜家再提出些无理要求,女儿和外孙子都得遭到挤兑了。这些问题,纵使是现和杜宇说了,杜宇心里明白,可心肠软无济于事。解决问题关键,还是杜宇。杜家人吃准了杜宇心肠软。
蔓蔓一面安慰死党,一面打电话给谭母,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唯有谭母能扛得住,给女儿出招。
“蔓蔓。”听她打电话过来,谭母心里是很高兴,心想这京城里终究还有她这个大靠山,“我们想好了,我打算带初夏和孩子回老家。等杜宇想明白了再说。如果杜宇想不明白,这婚也不用维持了。”
谭母一出招,就是狠,要比杜家人狠。既然你们要让你们儿子老婆和妈之间选一个,我们不怕。因为谁有道理,放到社会上黑白分明。然而,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究竟能不能终生效,谭母把握,仅有五十对五十。
杜宇那人,心肠是太好了,什么都情愿自己吃亏一。事实证明,太好人男人,嫁了也未必幸福。初夏和谭母现就是这么觉得。
蔓蔓想了想,说:“阿姨,你和初夏带着孩子,走南闯北不容易,或许现有飞机有火车,终究这么长路程来回很是麻烦。说不定师哥两天就改变了主意。但你们不可能因为他稍微改变下主意又跑回来。跑回来后哪知他妈有没有真走,他有没有真是彻底改变了主意。不仅要听他说,而且要观察。”
谭母听她说都很有道理,一面称赞一面问:“那你有什么建议?”
“住酒店不方便,不然,你们先搬到我们这里来吧。反正,我们小区有门哨站岗,没有允许是没法进来探视。初夏和孩子都可以我这里得到静养。我坐月子,初夏也坐月子,我们两个到现,彼此都没有见过彼此孩子呢。”蔓蔓说。
谭母仔细想了会儿,没二话答应了她。接着,趁杜宇不注意,带着初夏和外孙子,一路奔蔓蔓这里来。
蔓蔓打开门,站门口迎接他们。谭母抱着外孙子走前面,中间慢吞吞走着是初夏,后面有个门哨,是蔓蔓委托,帮忙谭母拎行李上来。
看到谭母手里抱那个胖大小子,蔓蔓惊嘘地缩圆了嘴唇:“我怎么觉得,他现不止十斤了。”
杜儒霖生下来时,已显得是个大个头,现,是比小西西要大上一圈不止,明明两个孩子生日同个月,差不多。
儿子被养得大个,做妈妈初夏,也是大个。
蔓蔓谭母后面望到死党时,发现死党愁眉苦脸,却是身体发福,于是故意笑着取笑了句:“你儿子是叮当猫,你是大号发财猫。”
听到她这话,初夏本是垂头丧气脑袋瓜抬起来,十分锐利地扫她一目:“你这丫头,嫌舌头多余是不是?”
听死党骂起人来仍旧是一副精神十足,蔓蔓放下了心,请她们进屋,并说:“说急,幸好客房我们平时都有收拾,你们住下可以了。孩子睡小床我这里有。只是要委屈下阿姨,晚上可能要与初夏一起睡张床。如果阿姨想自己睡张床,我这里有那个可以打开行军床,放客厅哪里都好。”
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这是都安排妥当了,谭母感激地说:“你做事,向来心细,没有什么可以不让人放心。只是我们两个和孩子,要你这里絮叨一段时间了。”
“阿姨你这种客气话,不可以我这里说。”蔓蔓故意唬了唬脸,进了厨房给她们倒水。
谭母微微笑着看她背影,再转头瞧瞧自己女儿苦闷脸,教育道:“你得学学人家蔓蔓,人家不也和她婆婆有矛盾。可人家哪像你这样,一击就倒。”
初夏眨巴拉眼,继而嘟下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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