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古沫的想法

    “我不这么认为。或许以前我是这么认为，但是当我姥姥出现时，当爷爷说死去杨老头是当时狱所所长时，我就知道是事情远远不可能这么简单。”君爷道，“如果杨老头有份参与，这证实了终，只是一部分人得到惩处，另外一部分人依然能逍遥法外。爸，你当真以为，只是因为被人从法网中逃出去了而已吗？”

    “那你认为是什么？”陆司令问。

    “我认为，这些人，与我爷爷，或是说与我姥姥，同样有切不断关系。这也是我姥姥临终之前，为什么告诉我说，姚家和陆家要紧密联系一起，要同舟共济。因为除了我们两家人，其它人，都不是那么可信。”

    陆司令为儿子这番分析感到骇然。

    “他们既是可以成为我们朋友，又是可以很轻易地成为叛徒。”君爷说完这话都能感到一丝黯然，“爸，我知道当年随我们家下乡，远不止子业而已。囡囡失踪事，为什么屡次调查无果，屡次蒙受欺骗，本来只是一件简单失踪案，到后，成了一件谜案，因为，正因为这个事牵涉到了姥姥。”

    陆司令听到儿子说到古沫地方，默。

    君爷继续说：“这些人里面，一部分或许真是只因为护着姥姥缘故，对我们瞒而不报而已。另外一部分，一方面怀着对姥姥敬畏之心，一方面另有自己所谋。正因着这样，到终，导致了囡囡彻底失踪。”

    蒋衍只是听着大舅子对自己妹子失踪案件到至今锲而不舍，突然能明白到自己媳妇担虑究竟是什么。

    古沫主动出现，无不是想把过去事情一笔勾销了。这其中，或许有古沫想让君爷原谅一些人，但主要，恐怕是古沫担心君爷他们，不想让他们再深入了，有些人，是古沫都不想不敢轻易去碰。可君爷会就此畏惧和屈服吗？不会！

    “爸。姥姥死后，我做了个梦。我发现囡囡失踪时候，姥姥好像是挡了我面前，让我不要去追。”

    陆司令深深地喘口气：“你姥姥她是想”

    “我常常想，囡囡是代我受这个罪。”

    “陆君！”

    “爸，这事不需要辩解。连囡囡她都感觉到，我自小到大，和子业受过暗算会少吗？我现回想起整件事情只剩一个解释，他们把囡囡抱走，只不过是想勾我和子业。”

    陆司令听儿子说到这里，已经是哑口无言了。

    无疑，关于这个揣测，早蔓蔓当年失踪时候，长辈们都已推算到了。因此，他们一边找失踪蔓蔓，另一面，却是紧张陆家姚家两个长孙。所以，君爷成年之前，陆家是不准，绝对不准君爷插手这件事。为此，陆老头甚至与孙子做了交易。如果到他成年了，找囡囡事，由他全权负责。

    “所以，爷爷都说，自己和我，和子业，都欠囡囡太多了，太多了。”君爷看着父亲眼眶里，隐露出一丝红，又是连忙站起身，走到窗口隐藏情绪。终，吸上一口长气，道：“姥姥心意，我明白。爸，你和爷爷想法，我也明白。过去事，我想全部放下。但问题是，如果他们罢休，我们可以不追究。有些人，他死活不罢休，我们难道等着坐以待毙？”

    “他们不罢休，他们敢想做什么！”陆司令浓眉一横，显戾气。

    “姥姥当年派出来，我面前抱走囡囡那个男人，到现都没有现身。”君爷冷静如斯声音冰凉地室内流泻，“姥姥是个很聪明人，既然当年，她都选择了把我妈，放了杨家。那么，姥姥不会把重要东西放自己身边引人注目，她重要东西，肯定是放了杨家手里，并且做到谁都猜不出来。不然，姥姥不会把和杨老头订协议时限弄得那么长，杨老太死后，也不急着交代我们逼迫杨家交出东西，是想，好，让这东西继续放杨家人手里替我们承担风险，等到，那些以前知道这个秘密人，都死了后再现身好。”

    屋里人，一面听着古沫这想法和远见心存敬畏，一方面，却也觉得，天底下没有其他人比君爷了解古沫了。

    “陆君，你想怎么做？”陆司令问大儿子打算，大儿子既然有心瞄准了孙家，肯定有什么特别原因。

    “孙老头，我知道他与我们爷爷有一点感情。”君爷道，“但是，他家子孙，和我们可都是从来没有来往。”

    君爷言简意赅，表示出了一种指向。孙家子孙，瞒着对老人做了一些见不得人事。

    “你手头有些什么证据吗？”

    “证据话，有个人，一早已经搜集了。”

    蒋衍为大舅子这话暗地里一惊，是由于这个事，未免是要牵涉到自己媳妇了。如果大舅子指那个人是那个人话。

    “总之，先去订婚宴上看看吧。”君爷道。

    得到老公说是要去消息，蔓蔓开始着手准备起出席宴会时自己和老公要穿礼服。本想拿出自己以前礼服来穿，发现那个衣服腰小了一圈，可见自己生完孩子，这个骨盆被撑大了，穿不下旧衣服了。蔓蔓叹口气：这就是女人为孩子付出代价。

    让她感到惊讶是，老公似乎她怀孩子以后，好像有些发福了。用发福来形容英俊潇洒蒋大少，是过头了形容词。实际上是，蒋大少肌肉健壮了。强健胸肌，将以前紧身小西装礼服，撑到有些要爆扣子。鉴于如此，小两口，只好赶紧另外订做一套礼服。这回，蔓蔓说什么都不会告诉长辈，免得再花钱订做贵。想这些礼服不过都是她回陆家后做，只穿过一两次就不能穿了，多浪费。

    与老公唠唠叨叨这些格外开销。

    蒋衍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是脑子里，仍盘转着君爷说那些话。照这么说来，所有人，一开始就不是冲着他老婆来，是冲着君爷来。但是，正因为君爷身边围成了铜墙铁壁，真有想对付君爷和姚爷，只能拿他们重视蔓蔓来开刀。

    这问题，琢磨起来，真不是件什么好事情。他媳妇，是被推到了刀尖口上。

    “阿衍，我说话你听见没有？”看到老公走神，蔓蔓拿衣服拍到老公身上。

    “听见了。”蒋大少立马坐起来，竖耳倾听。

    “你听见了，那你说，我刚说什么了？”

    “你说是我们家财政危机，要采取紧缩政策。”蒋大少掰都掰出来，蔓蔓小媳妇能唠叨，也就这个。

    蔓蔓看都看得出老公是掰，和老公佯作置气，背过身去，道：“现你可真行，想我哥，比想我还多。”

    蒋衍一身冷汗，瞧老婆这醋怎么能吃到自己大哥身上，连忙道：“没有事。只是近来有些公事，与大哥要商量，与大哥接触比较多。”

    “你和我大哥又不是一个单位，怎么会有那么多公事？”蔓蔓挑着眉。

    媳妇这是声东击西政策，蒋衍叹：“蔓蔓，不是我不和你说，是我说了，你又要和大舅子吵了。”

    蔓蔓没好气地瞪下他，道：“我会和他吵吗？我告诉你，上次他说我只能永远是妹妹级小人物，我都没有和他说一句气话。”

    蒋衍一边心里腹诽媳妇事实不就是如此吗，一面恭维媳妇：“这么神气？”

    “你说对了，我就是神气。”蔓蔓信誓旦旦道，“我现不和他争了，嘴头上过招没有意思。要，就要拿事实说话。等我哪天，站到他面前变成他领导，对他发号施令那会儿，看他还有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虽然上回就已听说媳妇计划了，但没想到几日而已，媳妇这胸中战火，已经燃烧到如此炽烈，变成了胸怀大志。蒋衍伸出手，去摸媳妇额头，看是不是烧糊涂了。想对君爷强制性发号施令？据他所知，就是身为君爷领导白队，都没有这么做过。

    蔓蔓打开老公伸来手，翻一白眼：“你这是鄙视我是不是？”

    “没。”身为妻奴蒋大少决然不敢说出或作出看不起老婆事。

    “我是和你说认真。”蔓蔓强调，“所以，你这话先不要给我走漏了风声，免得他心有防备。”

    蒋衍不敢和老婆说：如果这话落到大舅子耳朵里，大舅子只会是被自己妹妹大言不惭话笑到笑掉了大牙。

    “阿衍。”蔓蔓小媳妇和老公说回正事，“你说我哥和我们一起去，拿什么身份去呢？”

    “他打算化个妆，当你那饭馆大厨，被你带过去见识见识场面。”蒋衍向媳妇吐出自己和大舅子计划。

    哪知道，小媳妇听了这话后，立马笑得前仆后仰，好一阵子都喘不过气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蒋衍忙拉住媳妇问，被媳妇给笑得，自己都发起虚了。

    “那可麻烦了。他想以自己是大厨身份自居，去到那里，不得把人家做菜全批得一文不值。”蔓蔓太了解自己哥作为营养学家本事了。君爷是连自己妈陆夫人做菜，都可以批。

    蒋衍想了想，确实是，不免额头爆出了一串汗。可要阻止大舅子这个大厨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宴席，自来是晚上举行。

    到了时间，蔓蔓穿着小礼服，和老公出门，走到楼下先打开甲壳虫车门，不久，一个墨镜男人，钻进了他们车后门。

    一开始，蔓蔓没认出来，被吓一跳。从副驾座上转回身，往后面人身上打量了许久之后，方是瞧出点端倪：“哥？”

    “怎么，你哥只是戴了副墨镜，你都看不出来了？”君爷毫不客气地教训妹妹。

    蔓蔓当仁不让：“你乔装打扮，不就是为了让人家看不出来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今晚她哥化这个妆，嘴巴贴着那胡子，戴着好像瞎子一样黑眼镜，下巴画那颗像蜘蛛一样黑痣，真真是与平日里形象冷酷而俊美君爷完全搭不上边。光是年纪，看起来都老了十来岁模样。

    “真有才，谁给画妆？”蔓蔓问。

    瞧妹妹夸不是他，而是化妆师。君爷悻悻：“高大帅。”

    蔓蔓脸一僵：怎想都没想到会是高大帅。

    高大帅这个造型师，今晚肯定也是要溜进去看热闹。他开车子，就跟蔓蔓甲壳虫后面。蔓蔓由此可以猜想，今晚肯定不止高大帅一个人来看热闹。八成个个即使没有命令，都想跟来看她哥伪装大厨热闹。蔓蔓压力重了，心想闹不好，自己被大哥连累了一起被人看笑话。想想，先路上回身警告大哥两句：“哥，你别忘了，今晚我是你老板，你要听我。”

    哪有当哥听妹妹？君爷想都没想，道：“我虽然是你员工，可我是你饭馆里顶级大厨，你要靠我赚大钱，你应该是敬畏我，而不是对我发号施令。”

    听到这话，蔓蔓使劲儿拍了下老公手，怒直眼：瞧吧，我说没错吧。他要是以大厨自居，那尾巴都能翘到全宇宙第一去了。

    蒋衍觉得自己才是苦逼一个，又是夹他们兄妹之间。

    到达了订婚宴会场。见吴家包这家酒店大厅，装饰豪华，算是京城里比较知名一家。但是，邀请客人，并不多，只有一些亲朋密友。想必也是知道京城底下，凡事不能太嚣张。

    蔓蔓揽着老公手，走到入口迎宾处。温凤姊是坐迎宾台，背着个大包，俨然是来负责收红包。看到蔓蔓他们来，很是高兴样子，走到蔓蔓身边，先耳语一句：“你二婶不来，说浩雪病了。你不觉得这病很巧吗？”

    蔓蔓把她这话当成了耳边风，不准备加入她们自己内部混战，转个身，却没有想到，是看到了范慎原从门口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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