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好是能坐在家里发财的门路。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阿福和龚阳说了,他们冥思苦想地一下午,也没想出个道道来。眼看天近傍晚,龚阳便催促叶知秋和阿福回去,“叶姑娘,阿福,你们走吧,太晚了不安全。剩下的竹子不多,我自己栽就可以了。”
叶知秋也惦着回去给成老爹和做饭,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行,那就辛苦你了。晚上你自己要当心,出去的时候一定带着黑风。”
虽说这一带没有凶禽猛兽,可毕竟是荒山野岭,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总不太放心。
她每天叮嘱,龚阳已经习以为常,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安全第一,我记着呢。”
“记着就好。”叶知秋微微一笑,就着池水洗了手,便和阿福一道离开山坳。往小喇叭村走来。
刚一进村子,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阿福见两个孩子撒欢往西跑,拦住问了问。原来是刘家为了庆祝刘鹏达考取秀才,晚上请村里有头脸的人过去吃饭。
“又不是中状元。还当成天大的喜事儿了。”她一脸不屑地嘀咕。
叶知秋倒是能理解刘叔和刘婶的心情,考上秀才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上仕途。即便日后考不中举人,也能免除差徭,开开私塾,做做幕僚,比村里这些苦哈哈种地的人高出一头半头的,这就足够他们骄傲一辈子了。
她并不评论此事。笑着问:“今天怎么安排?”
“我还是回家吃饭睡觉吧。”阿福有些不情愿地道,“我都三天没回家了,估计我娘念叨我念得嘴皮子都破了。”
“你啊,这张小嘴越来越毒了。”叶知秋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约好明天见面的时辰,便跟她分手,独自往村西头走来。
经过刘家门前,见几个孩子蹲在爆竹碎屑之中翻找没爆的哑炮。屋子里传来高门亮嗓的说笑声,几个与刘婶相熟的婆子媳妇坐在院子里择菜洗菜。热气从敞开的灶房门里涌出来。隐约间能分辨出刘婶、菊香和梅香的身影。
菊香在三月里就已经出嫁了,现在是妇人打扮。她成亲的那天,叶知秋正忙着抢种土豆,没抽出时间回村。便在三朝回门的时候,送了她一支银簪当作新婚贺礼。
她婆家在大梁村。离这儿不太远,也就七八里地的样子。想是听到弟弟“衣锦还乡”的消息,特地赶回来帮忙的。
梅香出门倒水,看到叶知秋便招呼道,“知秋姐,过来吃饭呗?”
“不用了。”叶知秋朝她摆了摆手,“家里还有爷爷和呢。”
菊香听到声音也探头出来,“知秋妹妹,待会儿忙完了,我过去找你说说话儿。”
叶知秋笑着应了,推门走进自家院子。见和踏雪都不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玩去了。成老爹默默坐在东屋炕上,身影孤零零的浸在阴影里,说不出的苍凉。
他眼睛不好,不能随意走动。这几个月来,她又一心扑在开荒种地上,很少有时间陪他聊天说话,也难怪他会寂寞。
想到这些,她心头有些酸涩,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爷爷,明天你跟我一块儿去山里吧。”
“去山里?”成老爹有些意外,怔了怔,随即摇头,“我不去,我眼睛瞧不见,没法帮你干活儿不说,还得让你分神照看着,给你添乱。”
“怎么会添乱呢?”叶知秋好言相劝,“现在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吹风散步的好时候。你去山里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总比把自己关在在屋子里强吧?
你要是不愿意走动,就坐在旁边陪我们说话解闷,这样我们干活儿就不会觉得累了。再说,我一出去就是一上午一下午,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啊!”
成老爹早就想去“看看”她开垦出来的荒田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被她这么一劝,便耐不住心痒了,“那行吧,我跟你过去走走。”
“好,明天早上我让龚阳赶车来接你。”叶知秋听他答应了,很是高兴。又陪他聊了几句,便去灶间生火做饭。
隔壁的酒席一直持续到一更过半,人们才吃饱喝足,说说笑笑地离开了。菊香和梅香帮刘婶收拾了碗筷,便提着风灯来到成家。
菊香很久没有跟叶知秋见过面,聊得分外欢畅。梅香却没什么谈兴,看起来心事重重。
叶知秋发现她不太对劲,关切地问:“梅香,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不是身上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菊香接过话茬,半是怜惜半是戏谑地看了妹妹一眼,“有人要给她说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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