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大作,风声依旧恐怖,安然却已经窝任泽语怀里睡着了。原本想让她不要睡觉,但看到她疲惫神态还是没忍心叫醒她,他抱着她腰,每隔一段时间就叫一下她,听到她模糊答应声就放下心来。
不知道玲央会不会太担心,想到他发火样子,任泽语就有点后怕。糟糕,腿麻了,他无奈地僵着身体,又不能随意移动。
任泽语难得地叹了下气,抚摸着安然脸颊看到她熟睡模样就只能忍耐下来。这种情况下,什么绮丽心思都生不出了,明明身体贴得那么近。说起来,为什么安然能睡得着啊!他不由恼怒起来。
七想八想之间,时间慢慢过去,天终于发白。安然像是抽搐一样,突然醒了过来,她睁着迷蒙眼睛看到光亮,“早上了吗,雪停了?”
“恩。”任泽语打了个哈欠。
安然抬头看了眼眼眶下乌黑任泽语,“你一晚上没睡?”
“那当然,不是说雪难中不能睡觉吧,话说你怎么能睡着啊!晚上我叫了你这么多次,听到了吗?”他发出一堆牢骚。
安然站起身来,活动下僵硬身体,“因为有你,就算睡着也没关系。”
什么啊,任泽语突然又脸红了,他不自然地撇过头,急躁地说道:“走吧,我们找上山路去。”
“恩。”
两人走出木屋,外面积雪好像又厚了点,早晨寒冷空气吹来,安然不由一个哆嗦。任泽语解下围巾,她围巾外面又围了一层,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围得死死,只露出眼睛来,牵起她手,说道:“走吧。”
“恩。”安然愣了下。
虽然是这种艰难环境下,她却有点感动地睁大了黑眸,紧紧握住他手。她踩着任泽语走出脚印上,涌现出来几乎是要哭出来情绪。
她抬眼看了下他背影,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能给她足够安全感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背影非常可靠。
“喂——!”任泽语看见前方警车举起手来大声喊道。
那边闹哄哄乱作一团。很就有人牵着警犬奔跑过来,安然第一次见到那阵仗,顿时吓了一跳。两人被送上了车,开到了所租下度假屋,道谢之后就被篮球社队员就包围了。
“你们两个要吓死人了!任泽语小心你王牌位置就让人了!”
“安然你没冻伤吧?”
“身体没问题?智商还吧?”
“到底怎么回事?”杜玲央冷着脸问道。
看着他们急切表情,安然又感动又愧疚,“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们不小心到了山下,又遇到暴风雪天气,还好找到了护林员木屋那呆了一晚上。”
“是这样啊。”杜玲央脸色放缓,现也没什么精神再去质问他们,“好了,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昨晚都没怎么休息。”
安然瞥了眼随时都要闭上眼睛任泽语,还有其他人脸色都有点发青一脸疲惫,加抱歉了,“点去睡吧。”
一行人陆陆续续回到各自房间去补眠,安然回房间洗漱完后,她晚上抱着任泽语睡过一段时间,现放下心来却还是有点睡不着。不知不觉她这里羁绊变得越来越多,从一开始厌恶情绪到现和他们发展成为好像是朋友般关系,这变化也非常多啊。
她休息了一会,就到楼下想先准备好食物,刚一开门,就看到杜玲央脸色恐怖得站外面。
“你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安然一愣,然后跟着他走到楼下。
“你知道,我把泽语当作自己弟弟,他昨天失踪时候我几乎要被吓死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失踪我也不想知道,安然,你比他大,你就不能为他着想,站他角度看待事情吗。”杜玲央冷淡地说道。
杜玲央说确实无可厚非,她沉默地点点头,喉咙好像有点发毛,有几丝血腥涌上来,他说没错,自己好像一直享受着任泽语付出。
“抱歉,我可能语气重了点。”杜玲央放缓了语气,头一次对安然说出这样话来,虽然打着为两人名义,但他自己也知道以他角度实站不住脚,“我先去休息了。”
从喉间好像涌出点血腥味,安然又点了下头。
楼下客厅剩下她一个人,她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之前所有事情交织一起,有感动,有感激,有愧疚,让她有点难受。
连她也突然觉得这段恋爱中心安理得享受着任泽语温柔有点过分,如果任泽语做错了点事,她就会生气。但是只要任泽语生气,她也抱着无所谓态度来应付他。乱七八糟想法不断冒出来,安然坐沙发上发呆了很久,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
她准备了些餐点,放餐桌上,如果他们醒了也不用跑到外面餐厅了。倒是端了点其他食物走到楼上,试探性地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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