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雄将拉法尔刚刚放下没一分钟,季城抱着孩子跑在前面,白小白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迎面走了过来。拉法尔缓过劲,一眼瞄到自家女神轻蔑的眼神,心里那个痛,那个恼,那个怨气冲天无处发泄啊。一脚踹到蔡国雄的脑门上,“多管闲事!”
蔡国雄又一次中招,气的脸都绿了,拳头攥了攥,青筋暴突,若是搁一般的小姑娘估计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拉法尔抬高了下巴,迎上他凶神恶煞的目光,不屑的一哼。
蔡国雄兀自摆了半天的凶狠造型,恍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你不怕我?”
“呵,怕你?”若不是考虑到白小白站在一旁,拉法尔或许会更嚣张,双手抄在胸前,白了蔡国雄一眼,从鼻孔里哼出几个字,“纸老虎而已。”
真正的老虎正披着羊皮冷眼旁观呢,拉法尔心底小小嘀咕了句,偷瞄了白小白一眼,恰巧此时小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拉法尔吓的赶紧缩了脖子,挨到小白身后埋着头不吭声了。
蔡国雄疑惑的看着白小白和拉法尔这对古怪的堂姐妹,季城上前几步,乐呵呵的打起了圆场,“大哥,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家我让她姐收拾她。”
拉法尔一听这话,不愤的对着季城的方向龇了龇牙,小白状似不经意的咳了声,拉法尔赶紧做循规蹈矩,俯首帖耳状,蔡国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顿觉好笑,可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好奇,免不了多看了小白一眼。
小白柔软的半长头发在微风里轻柔的打在脸上,表情乖巧,眼神清澈,纤细的身子在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拉法尔身前更显孱弱。
难怪人常言以柔克刚,这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这样一个娇弱的女人听说前些日子护住了金政委的独子还砍杀了一头癫狂状态的牲口?蔡国雄简直无法想象,若将眼前的女人和牲口屠宰场的那些彪悍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违和感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堂姐瞧!”拉法尔腾的从小白身后蹿出来,挑衅的插着腰,挺起了胸。
蔡国兴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扫了三人齐齐看向他的眼神,蔡国雄满脸的尴尬,“我没,我想事情呢。”
季城一家子回到自家的两室一厅后,季城照例将天意安排妥当后,就进了厨房,锅台灶前将家里的蔬菜堆放到一起,又去冰箱翻了翻,心中计算好了配菜,便卷了袖子,开始做饭。
白小白逗弄孩子,又将先前俩人打斗时碰到的东西摆放整齐。
拉法尔站在屋内,有些无聊又有些多余,跟在小白身后走了好几步,也没引起她的注意,心知师姐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便转移的目标,偷偷跑到厨房,低低的喊了声,“姐夫……”
季城手中忙不停,探出小半个身子看了眼表情如常的白小白,疑惑的对着拉法尔说道:“你怎么她了?”
“我没啊,就是趁她不注意偷袭了她。”拉法尔嘟着嘴。
季城一听“偷袭”二字瞬间联想到早上他和蔡国雄被这小姑娘踢下山丘的事,略微失色道,“你不会将她从三楼推下去吧?”因为这,拉法尔才会被罚,吊在阳台上?
“我哪儿有这么大能耐啊!”拉法尔拖长了尾音抱怨道,抱怨过后,又是轻蔑又是得瑟的颠了颠肩头,“我师姐天下第一!你和黑大叔都是笨蛋!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们这戒备心还能当特种兵?早应该死一万八千遍了吧……”
季城摘着菜,嘴角噙着笑,这也许就是兵和匪的区别吧,当兵的初衷热血而崇高——保家卫国守护亲人,他们训练的第一条就是要相信自己的战友,甚至交托自己的生命与对方,紧密的配合与协作。他们会在敌人面前警敏如豹,可在亲人兄弟跟前也会放下利爪,乖顺的就如一条看家护院的忠犬。他们心中有爱,会有放松的时刻,所以在战斗时也会益发的警醒拼命。
而行走于生死边缘的杀手,要想活命,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相信自己的搭档,不相信雇主,不相信轻易得到的任何一条线索,即使是亲眼所见,也要持怀疑态度。
因为不信任,这样的人时刻保持警觉,因为不信任,这样的人活的很累。所以即使他们看上去无敌,可早已精疲力竭。
三人吃了午饭,拉法尔看白小白也没找自己兴师问罪,更没有拿早上她穿了季城军装的事呵斥自己。心道难不成师姐自从嫁人后真的变成宽容大度的贤妻良母了?还是说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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