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说:“你是让哥难看是吧?走什么走!我现在就订酒店,晚上住这!我晚上安排饭局,咱哥俩这么久没见面了,你不想跟哥哥聊聊啊?”
“阿俊,听杰哥的吧,晚上你们哥俩住一块儿,好好唠唠!”娟娟笑着说道。
邵俊看了看娟娟,点了点头,说行,不走了,也不怕耽搁这一天。
晚上邵俊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谈话之中看得出他对娟娟的用情之深,还有对于我这个哥哥的愧疚和依赖。
那晚我和邵俊睡在一张床上,几乎聊了一个通宵。他说其实对云台村那边的情况早就有所耳闻,也明白去那的危险性,不过,这辈子只要是娟娟想让他做的事,就算死他也会勇往直前。
我始终都在听他讲,讲认识娟娟以来他心态的变化,他对于幸福的重新定义,他想平平淡淡和娟娟相伴到老的梦想......
这个世界上,人总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改变,或因人、或因事、或仅仅只是因为时间。但这所有的改变都是命运的既定格式,它不会告诉你改变之后的结果。你活着,你告别了曾经,你拥抱一个崭新的开始,无论,这份崭新终究要归向何处。
也许,活的随意些,才是生活的根本!
于是第二天,我等邵俊醒来后告诉他,我会与他一起共赴云台村。
邵俊没有感到意外,而是会心地一笑说:“我预感到杰哥会去的。”
“邵俊,可我对这次行动的预感并不乐观,也许还是我那草木皆兵的老毛病吧!”
“杰哥是我的福星,从第一次一起去周口那次我就深信不疑了,所以我们俩在一块儿行动,谁都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我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就出发!”
我们开着邵俊的车直奔泌阳和晋城市交界处的山河镇,因为云台村就在山河镇的一座深山里。
到达山河镇时天已是下午时分,娟娟指引着把车开到了山河镇政府隔壁的一个院落前。
“今晚咱们就住这,这就是我说的一个远方姑姑家,明天一早我们雇辆马车去我们村,那路不太好。”
于是就都下车进了院子。
院子不算大,大门朝西,正房四间两层,蓝砖红瓦,看着挺新的房子。院子里有散养的鸡,所以走路要时刻留心鸡粪。院子东南角盖着猪圈,臭味刺鼻。
一个60岁左右的老大爷正坐在院子里听收音机,看到我们就赶紧站了起来。
“姑父,我是娟娟!”娟娟手提着礼品走了过去。
“哎呀!是小娟呀,他娘,快出来快出来!”老大爷有些激动,接过娟娟递过去的礼品后喊着老伴。
“哎呀我的老天爷!真是娟子啊!”一个瘦弱的老大妈从屋里快步走出来,她一把拉住娟娟的手就哭了起来,说以为再也见不到啦自己身体不好啦什么的,家长里短的一顿哭诉。
后来就都进了屋,大爷大妈很是热情,又倒茶又端水果。
大爷很健谈,我和邵俊就陪他聊天。聊天中得知他叫王栓柱,有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都在外地,家里就剩老两口。
中间我提到了封口村,大爷突然一震,脸色随即凝重起来,他抽了口烟后说:“你们最好别去那个村子,娟子知道,我就是从封口村搬出来的!”
“真的啊?娟娟没提这事啊!”我惊喜地说道。
“搬出来的都不愿提,你们也别和别人讲。”
“这个自然!大爷,封口村,究竟是咋回事?真像传说的那么邪乎吗?”我问道。
“这个...从封口村搬出来的村民有几十户,那阵都说好的死也不能把村里的事说出去,可现如今村子都荒废了,说不说的又能咋地?”
老人接过我递上的香烟,然后准确地和手上燃烧的半截香烟对接了上,他深深吸了一口后接着说道:“说封口村没鬼,那是大骗子!没鬼咋会有那么多的怪事?没鬼咋都不敢住了?”
“大爷,您见过没有?”我又问道。
他看了看我,然后起身进了里间,我诧异地看了看邵俊,他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大爷出来了,手里拿着几张照片。
“你们看看,这是大儿子从北京回村里时照的几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认真看着,第一张照片我就愣住了!照片上是四个人,看着是在一片空地上合的影,奇怪的,是其中两个人竟没有影子。
“看到了吧!那两个没影子的是我家大小子一起来玩的同学,他们俩回到北京五天后出车祸同一个时间死了,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地方,你说巧不?”
我有些震惊,然后拿起了第二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