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高兴龇了龇牙,口水滴答地露出了一个滑稽的笑,踏着火云跳进了院子。
不多时,就见里面有七八个低级弟子像是火烧屁股一般奔了出来,慌乱的画面伴随着不高兴狂乱的犬吠,仲滕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是等到人都跑没了,不高兴还是没屁颠屁颠地跑回来邀功,而是流连在院子里不肯出来,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兴奋低呼。
有点意思。
仲滕从火云上跳下,袍袖一笼,大咧咧地踏进了林炎的院子。
只见不高兴正特别卖力地对着院中的一道圆拱门蹭来蹭去,圆乎乎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尾巴也向上翘起,一副比发了情还兴奋的样子。
“不高兴你又乱操什么呢!”一柄火焰缭绕的长柄砍刀出现在仲滕的手中,随着他的随意一指,一道热浪涌向不高兴的屁股。
不等不高兴像往常一样跃开,一道水蓝色的灵气凭空出现,化作一块尚冒着寒气的寒冰,层层包裹了那股热浪,接着重重地落到地面上,碎成一摊水渍。
“嗷——,嗷——”不高兴转过头,兴奋地晃着大脑袋,朝他的主人得意地狂吠,仿佛在说:就你还想把我怎么地?
而不高兴的大脑袋旁,一名被糊了一脸口水的修士正眉头紧皱着看向仲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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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会遇见前世的友人。
毕竟作为一个渡劫期大能,他的朋友也多是渡劫期,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有眼前的这位仲滕因为相识的时间太早、对方又一直死都突破不了洞虚期只能自暴自弃常年待在离火城当土霸王,反而每次回到中土两人都能小聚一段时日。
死而复生之事太过离奇,他原本是想等完全想好了和前世的自己如何相处之后再请仲滕帮忙牵线的,谁知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遇上了。
方才他本在房中打坐,却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简直不让人安宁,而林炎还病卧在床上呢!
他一时不忿,正要出手,没想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狗头冲了进来乱撞一气。
更出乎意料的是,不高兴似乎认出了他,糊口水的动作比从前更为热情——毕竟,往渡劫期修士的身上糊口水可比往金丹期修士身上糊口水所需要的勇气可要多多了。
是打招呼呢,还是当不认识呢?
在不能拿出确凿证据证明自己是谁之前,景函一点都没有试验刑堂座首测谎能力的兴趣。
他拍了拍不高兴的脖子示意它从自己身上下来,朝仲滕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见对方一动不动,又补充:“林炎在隔壁。”
仲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死气沉沉的房间,又把视线转了回来,显然对景函的兴趣更甚。
要知道,不高兴可不是碰到随便什么东西都愿意上去糊口水的狗,除了它的主人(大多数时候,只要它露出糊口水的意图,就会被主人一巴掌拍飞)、离火城金鼎阁看门的那只漂亮的小母狗,剩下的那个唯三之人还在极北之地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苦求大道呢。
仲滕放肆地打量了景函一番,猜想大概不高兴就是喜欢这种“不要打扰我飞升”的气质吧。
更何况,小小的金丹期就敢挡洞虚期的长刀,这份胆识也很让人喜欢……
只是这样一位修士,竟然会和人儿女情长?
仲滕想象了一下远在天边的好友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喉头一凉。
他清了清嗓子,说:“吾乃九焰宗刑堂座首仲滕,奉宗主之命前来调查金铃儿下毒一案,烦请这位道友配合。”
金铃儿……下毒?!
景函愣住了,林炎的金丹不是自己碎掉的吗?怎么又成了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