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带头起哄,言辞激烈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赵长宁哪里受过这等气,更何况她的身份是郡主,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话。
她从怀中抽出赤练鞭,狠狠地击打在板凳上,顿时木头板凳一分为二,死状惨烈。
“不服气的就来吃吃本郡......小姐的鞭子!我保准你们一个个地站着进来,爬着出去!”
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霸道和蛮横,不讲理的样子简直拽的飞起。
“还自称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这臭丫鬟怕是活腻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告官!”
“你知道我身份吗,说出来怕是吓死你!还告官,呵呵我怕你是走着去告官爬着出来哦!”
造势的顾客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扬言,表示根本不吃赵长宁这一套。
赵长宁要不是怕自己这次私自出来,再被辰哥哥抓住话柄把自己关上一年半载,她恨不得立马狼人自爆。
不装了,我是郡主。
看到赵长宁吃瘪没说话,唐悠悠这次心里反而一点都幸灾乐祸不起来,毕竟这件事有关他们糖水铺子。
这大姐姐也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不顺眼了,唐悠悠看着赵长宁,突然觉得顺眼多了,不亏是祖师傅的好朋友!
唐小龙被这吵闹声给影响了,从里铺走出来问道:“这怎么回事啊师傅?”
自从唐鹤白让他拜沈榕儿为师学艺起,他就立马改口喊沈榕儿叫师傅,连带着唐悠悠就此改口叫沈榕儿祖师傅。
沈榕儿面不改色,悄悄在唐小龙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便不动声色地出门了。
赵长宁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第一次感受到当丫鬟的命苦。
沈榕儿自然是看出来赵长宁的憋屈,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先看一下账本,如果核实无误,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会双倍赔偿相应的糖水。
但是倘若让我发现有人造假,呵呵那就对不住了,你就活该把牢底坐穿吧!”
她的声音沉着冷静,丝毫不慌,眼光狠厉敏锐地扫视着对面的顾客,企图在某些人的脸上找到微表情的变化。
果真,有那么两三个当场就问言色变,心虚地低头或者搓手,总之神态不似之前那么淡定了。
沈榕儿心里戏谑,这些个群众演员素质不怎么行啊,这么快就露出了马甲,一点都禁不起试探。
“你这店家怎么说话的啊?不给俺们做糖水先不说,怎么就胡乱诽谤人啊?”
“对啊这糖水卡是你们自己卖的,真不真自己心里没数啊?有必要翻看这劳什子的账本!”
“我看这?糖水铺老板就是故意的!当初卖这糖水卡捞了一大桶钱,现在就翻脸不认账了,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啊,这个黑心的卖家暴露了他丑恶的嘴脸!”
吵闹的顾客当中有人开始带头起哄。
沈榕儿当即明白了这次的敌人是谁,看来有人是玩明的玩不过,跑过来使唤阴招了。
她刚刚虽是粗略翻看了一下账本,立马就发现了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