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
没有大操大办的酒席家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如果不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别墅中挂着几个红色的灯笼,沈榕儿真没意识到她这是结婚了。
沈榕儿整个下午都待在套房中,要不是管家华伯端来了一些小吃点心,她真觉得自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新娘。
眼看着天色渐黑,顾挽歌觉得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一直待在房间里,她总要出去透透气,也好伺机熟悉下环境。
走廊上,沈榕儿装作摆弄窗台兰花的样子,为的是让过往的下人不觉得她怪异。
她看到下人们对着她窃窃私语,但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所及后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大抵都是在议论新娘长得丑,不懂规矩出来乱走,还有说新郎有病,新娘可怜的。
沈榕儿才不管那么多,嘴巴长在人家身上,她不会因为闲言碎语而畏惧前行。
她这次来苏城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其他的只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小小绊脚石而已。
“嗷呜……嗷呜呜……”
突然感受到裙摆被某个小肉团给不知所谓地咬着,顾挽歌澄澈的翦瞳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银白色的团子。
“团子你怎么在这里?”
沈榕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雪狼毛茸茸的头顶,后者一边享受着安抚,一边嗷呜着说着自己的诉求。
“救人?”
沈榕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雪狼就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开来,然后不带攻击性地咬住了她的裙摆,把人向右边的方向拖曳。
还没走近那个走廊尽头的房间,沈榕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很快管家华伯狼狈地从里面退了出来。
“都给我滚!滚!”
屋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刺耳声音。
看到了现在门口的沈榕儿,华伯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回房间。
“少夫人,少爷现在心情不好,请您先回房间吧。”
“我……我也想回去啊,可是这个小家伙不肯呀!”
沈榕儿为难地指了指自己小腿旁边的雪狼,后者正在虎视眈眈地瞪着华伯,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咬断他的喉咙。
华伯刚从心悸里面回神,这才注意到了蹲在沈榕儿脚边上的雪狼,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要知道狼这种物种除了对主人忠诚,其他一概六亲不认。
这沈小姐怎么有这通天的本事,能够让雪狼安顺地蹲在她脚边而不伤人?华伯十分不解。
“华伯你意思是说这里面的他,就是我的老公?咳咳……”
沈榕儿觉得叫老公这个词十分地尴尬,但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进去看看情况,脚边的小团子一直惴惴不安地围在自己的裙摆边打圈。
华伯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挽歌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进去。
沈榕儿才把房门关上,头上就冷不丁砸过来一个鱼缸,她要不是歪头及时就得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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