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情知她是故意逗笑而已,她们几次进出都是走的角门,公主府府邸又大,第一次走正门根本不可能知道回家的路要怎么走。
她也笑笑道:“这又有什么,时间多着呢,我们一起慢慢找好了。”
说笑间,一辆马车过来在她们身边停下,车门打开,赫然是桑田。
玉衡将手上的包裹递上去,然后将沈瑾瑜手中的包裹接过来顺势上了马车。
虽然从头到尾桑田都未置一词,沈瑾瑜见他面色不善,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上了马车。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平康坊,沈瑾瑜跟在玉衡的身后,去了她常住的院子,桑田也跟着来了。
桑田让玉衡去打理晚膳,剩下他与沈瑾瑜单独相处之时,桑田低着嗓子开口道:“你胆子愈大了,敢带着我的人去冒险。”
沈瑾瑜笑道:“桑公子果然手眼通天,好在我原本也没想过能瞒住你。”
桑田见她这样一副行所无事的样子,努力压下去的脾气一下子窜了起来,便有些烦躁的质问道:“你没想过后果吗?如果长公主请来崔太医为她诊治,很容易便能现,你当时根本没有为她金针入穴,到那时,不要说你,玉衡我都保不住。”
沈瑾瑜叹了一口气道:“玉衡不知情的,我没有告诉她,就是为了出事之后,能将她摘干净。我知道你要出手保她,在她没有参与的情况下,是保的了她的,若是被长公主识破,我自然也是没有打算活命,其实,我苟延残喘到现在,已经是托了桑公子的福了。”
桑田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几个月之前,她从深山之中逃走的事情,当时的她一看就是为了赴死,而不是逃命而离开的。
沈瑾瑜语中伤感掩饰不住,桑田本是怒气冲天,却也想起他看到的她当日里在白宅过的半疯的日子,多少能体恤她因为受的这些苦,而想要背水一战。
桑田怒意略消退了一点,清了清喉咙道:“我也不是那么肯定,只是昨天暗探告诉我,你给长公主诊治,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想起你和玉衡请吴金南听琴这事,事情来的有些古怪,再加上你之前说是为了给碧玉报仇拿回的那些相克的香料,这三样加起来,我猜,你之前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昨天能顺利接近长公主,从而完成你之前对她所说的金针。”
沈瑾瑜惊讶道:“我知道你自然能知道你想要的事情,可是这些细节,你未免知道的太多了些吧?你都是从何而知?”
桑田的猜测全对,沈瑾瑜这局确实是从碧玉之死时就开始布了。
她为碧玉出气的时候,备下了许多香料,其中有一样,与长公主常用香薰相克。
她此香料带回公主府,借着弹琴之名,在消除了长公主戒心之后,将香料渐次增加浓度,熏到她自己的衣饰之上。
时间差不多之后,她找了一天长公主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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