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处于同一个学派,在一个秉持着相同的理念的时候,面对同一件事物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做出不同的解释。
正因如此,一个学派往往会有许多同源的分支。在儒家这样的主流学派中更是如此。
人性论作为儒学中的核心内容之一,但孔子在谈论人性的时候所明确给出的只有一句,即: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论语·阳货》)
这般模棱两可的表述不免给后人留下争议,儒家几千年来的争论也就可以预料了。
《孟子·告子上》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
大致的意思是:水的确无所谓向东流、西流,但是,难道也无所谓向上流、下流之分吗?人性向善,就像水往低下流一样。人性没有不善良的,水没有不向下流的。当然,如果水受拍打而飞溅起来,能使它高过额头;加压迫使它倒行,能使它流上山岗。这难道不正是水的本性吗?形势迫使它如此的。人的可以迫使他做坏事,本性的改变也像这样。从天生的性情来说,都可以使之善良,这就是我说人性本善的意思。至于说有些人不善良,那不能归罪于天生的本质。
于此,孟子便定下了【性善论】的基调。
但同一时间的另一位大儒荀子却对此持相反的观点。
《荀子·性恶》云:“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导,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与孟子不同,荀子的观点要激烈太多——人的本性是邪恶的,那些善良的行为是后天的作为。人的本性一生下来就喜好财利,依从这种本性,因此人们就产生了争抢掠夺,谦让的品德就消失了;一生下来就有妒忌憎恨的心理,依从这种本性,因此就产生了残杀陷害,忠诚守信的品德就消失了,一生下来就有声色的欲望,有喜欢美好音乐、美色的本能,依从这种本性,因此就会产生淫*荡混乱,礼义法度就消失了。那么,放纵人的本性,依从人的情欲,就一定导致争抢掠夺,一定跟违犯等级名分、扰乱礼义法度的行为相合,而最终回到暴乱局面。因此一定需要师长和法席的教化,礼义的引导,这样之后,对推辞谦让这种美德人们才会做出,对国家的礼法人们才会遵守,(国家)就最终走向安定太平。用这些事实事看人的本性,这样那么人的本性是邪恶的道理就很明显了,那些善良的行为是人们后天的作为。
时至今日,【性善】与【性恶】的争论依旧没有结束。由两位大儒高举的旗帜,在千年的时光里不断传给后人。(注1)
而姜青晗所秉持的理念在【性恶论】中也是极为激进的一派。
他们认为:人性本恶,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更大的恶来制止他人的恶。只要确保最后的结果是好的、目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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