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连忙收拾好自己,急匆匆跑出去。
身上的麻木还没完全缓解,在房间里跌了一跤,自然又惹来顾擎苍鄙夷又嫌弃的眼神。
讪讪地笑了笑,我撑地爬起来,忙接起电话,“哥?你有事吗?”
“今天忙吗?有没有空过来?”我哥的语气并不好,感觉心事重重的,我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最不愿给我添麻烦。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是不会一大早打过来,叫我过去的。
我忙说:“有空!”
说完了,才想起现在的状况和从前不一样了,心虚地回头,请示地望着顾擎苍,见他点头,才敢继续,“我马上就过去看你。”
“那我等你。”
挂断电话,还没说什么,顾擎苍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以后白天你可以自由活动,晚上七点钟之前,必须回别墅里来,知道了?”
“知道了。”我小声回答。
身为被包养的情人,我连人身自由都没了。
“那你可以出去了。”
“谢谢。”
忙洗漱穿衣,我出门打车,直奔医院。
一路小跑进我哥的病房里,见他气色还好,我才悄悄松了口气,“哥,急着叫我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暖,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哥哥说实话。”我哥目光深深地望着我,像是穿一样。
我心虚极了,生怕他已经知道什么,试探着问:“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有事的话,当然会告诉你呀,不然还能和谁讲?”
说着,我蹲下去,借着帮他按摩腿部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昨天你口中那个朋友,他是顾三爷的特助,周竞航周先生。”他沉沉说道,“人家那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和你成为朋友?”
他的话让我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我哥深吸一口气,“顾三爷为人神秘,本市商业圈外人谁都没见过他。顾氏的发布会,经常是周特助出席。昨天我就看他面善,一时没想起来,今天才想起是他。”
闻言,我才悄悄松口气。
只是认出了周竞航,还不至于隐瞒不下去,“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不说说实话,也是挺凑巧的,我们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周特助人很好相处。”
“那我的住院费呢?我昨晚仔细询问过了,住这家医院,单床位费每个月就要几万块。还有理疗师、按摩师、专人护士……小暖,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哥从小就聪明,心思又缜密,要瞒过他真的太不容易。
低头盯着地面,我绞尽脑汁才编出理由:“志远最近和人合伙做生意,赚了好大一笔。现在家里条件改善不少,一个月几万只是小意思,哥你别放在心上。”
刘志远如此无耻,我却还要把功劳算到他头上,实在不甘心,可又没别的办法。
我哥迟疑地盯着我,半晌,才开口,“真的?”
我极力做出自然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才像是信了,却摇摇头,叹息一声,“我花刘家太多钱,他们总归要把帐算到你的头上。”
呵,只是算这点帐么?
刘家恨不能把我扒皮抽骨,整个人拆掉了去换钱。
想起那对母子,我暗暗咬紧牙关。
快到傍晚,我才告辞要走,出了医院大门往东,正招手叫车,蓦地一只大手从身后伸出,捂住了我的嘴,我还在愣神,缓缓转过头,居然是他,正要挣扎,脖颈忽然剧痛难忍,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