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了,”声音有些沙哑,西叶枫揉揉额头,感觉浑身提不起劲儿来,再一用力,内力呢?他不由得脸色一白,看向碧溪,“怎么回事?内力呢?”
“禀王爷,您吸入了刘伶草的毒,浸入脾肺,太医们救无可救,霜夫人说她只能保住您的命,至于内力,都没了。”说着,碧溪的泪流了下来。
“霜儿?她,她来见我了,她愿意来了?”
“没,没有,不,”
“那是什么?她人呢?”不由地,西叶枫的声音凌厉起来。
“她要一纸休书才肯救你。”这时,晴桦皇后的声音冷冷的从门外传来。
“您给了?”瞬间,西叶枫的凌厉就转向了晴桦。
“不给呢,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这儿?”晴桦皇后顿时怒了。
“可我才是他丈夫!”
“丈夫?她不过是一个妾!”
“她不是!”猛地站起身来,西叶枫看着晴桦皇后似要说什么,却终是抿抿唇角,披上外袍。对着碧溪低声道,“她在哪儿?”
“······夫人昨夜便出了府······”
“站住!”厉声喝着,晴桦皇后狠声道,“今天你要敢出去,我就赐死那个贱人。”
“那正好,生既同榻死亦同穴,天上地下,她总归是儿臣一个人的,多谢母后成全。”说罢,西叶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墨衣!”
“你,逆子!回宫。”怒气冲冲,晴桦的黑眼圈儿更严重了。
此时,梨霜正在荣山一个小山洞里烤着火,舒服惬意的吃肉喝酒,时不时的还把酒浇到烤肉上,弄得整个山洞香喷喷的。
“你,能解刘伶草的毒?”看了好久,尧无双吃得高兴,却还是忍不住的问。
“一路过来你就在踌躇这个?”瞟一眼,梨霜有些鄙夷。
“怕扫兴,又想知道。”不好意思的笑着,尧无双一脸祈求。
“那还不是扫了?”咬口肉,梨霜吸口气,吊儿郎当的说,“解是能解,不过内力彻底废了。”说罢又咕咕嘟嘟的喝起来。
“那也很厉害呀。也许对那些内力被废的人而言还是好事呢。我听叔父说过,一个人若是将内力全部废掉再重新练起,等练到被废前的程度,功力会比从前凝实许多,威力也会加大一倍,对了,你就是那样。”
“怪不得······要不,干脆你也废了得了,让我看看你最后能到达什么高度?来吧!”说着,梨霜一掌就刚猛至极的拍向尧无双的丹田。
“喂,还是,不要吧!”赶紧闪开,尧无双抱起个酒坛子,隔着火堆举了举,一脸恭维,“喝酒,喝酒。”
陈府,轻风还在睡着,陈元帅住在天牢,陈三老爷上朝去了,陈四老爷腿脚不便,陈沈氏正伤心着,陈海氏陪着陈老太君念经,陈留氏照看孩子,只个陈江氏忐忑而踌躇的走进外厅,接待西叶枫。昨晚的事,他们隐约听说了一些,具体却不清楚,可好端端的,怎么就上这儿来了呢?
“王爷,你大病初愈,怎么亲自来了呢?”
“霜儿呢?”
“她,不是在枫王府吗?”
对呀,她怎么可能回来,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在陈府没待多久西荣帝就派人找了。临走时西叶枫什么也没说,看眼荷苑的方向叹口气,走了。
顿时,陈江氏的心提溜起来了。
御书房里,西荣帝揉揉眉毛,看着西叶枫。“大病初愈,怎么不好好休养?”
“儿臣无事。”闷闷的应着,西叶枫面无表情,“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所谓何事?”
“那两个刺客逃了,眼下除了你手下的那四个人外没人能制服得了。抓得到么?”
“儿臣遵旨。”
“嗯。陈家的事,如今西荣的情形你也明白,一切要从大局着想,休了便休了,西荣女子千万,时间好女子数不胜数,莫要因小失大。”
“·······”抬头,西叶枫忽然幽幽的看向西荣帝,眉眼清凉。
“怎么了?”
“父皇说的不错,儿臣,的确是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