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大不了,再穿一回?
越遥的琴声其实只针对梨霜,但无敌的功力略高于他,所以无敌也听见了。也就是说,只要内功比越遥高且在有效范围内的人,也会听见这琴声。有效范围,便是整个补天崖。
听见琴声的时候尧无双便在补天崖上,见尧钺执意要做回茯苓尧无双只得将自己的暗侍留了一个,然后看眼梨霜站的方向,兴致怏怏的转道去了补天崖,他还得干活,不然就得老老实实回锁尧山待着。而后他便听见了琴声,琴声起初的时候自然很美,尧无双却是身子一震,这琴音,他不由得想到了梨霜那张有着黑眼圈儿的脸,然后——
不得不说,梨霜太倒霉了。尧无双是听见了琴声没错,可他当时正在补天崖的半崖边儿上,那虽是个地方,可正常人压根不会向那儿走,即便武功高强如尧无双要想从那儿到崖顶也得先下到山脚再从另一面儿上去,由此也可以看出补天崖的陡峭和它是如此不留情面的将安凌郡和辰粮郡一分为二。
于是,等尧无双不顾生死急切奔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越遥仍是弹着琴,尧文四个在一旁收拾衣领擦着剑,无敌,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他不由得身子一颤,愣在了原地······
“少主?”尧文四个眼力自然不错,齐齐行礼,哥四个眸光微喜。
“少主?”尧无双不由得笑了,嘴角咧了咧,眉眼锋利,“你们,她呢?”
“十七弟是说何人?”一拨琴弦,越遥抬头,惊讶而温雅的看向尧无双,眸里明显含着笑意。
“陈梨霜。”抿抿唇角,尧无双木然的到了无敌跟前,把把脉,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无恙?那,怎么会,“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么?至于陈将军,十七弟,尧家儿郎不管红尘的规矩,你忘了?”
“那你呢?”尧无双尽力压着心头的怒火,尽管他知道,他知道,很可能······可,没亲眼看见,不是吗?深吸口气,他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席地坐到地上。“回答我。”
“尧家儿郎,一旦的家主允许便可入世,只是终生不得再回锁尧山,十七弟莫忘了?”眸光清冽,越遥看眼尧无双,话语里却多了分苦涩。
“她在哪儿,告诉我。”尧无双却未发觉,只觉得心口越发的疼,他却还是想知道这个结果,就算,可,她是无霜,不是吗?也许,他不由得转向了越遥,拱手一礼,“求九哥告知。”
“尧家少主不得入世,这不是你该管的,回去。”越遥的神色顿时冷了,连身边的四个少年也低下了头。
“无双不过是关心自己的未婚娘子,与入世有何关系?”尧无双急了,登时站了起来,双眸喷火的看向越遥。
“你说什么?”越遥也站起来了。
“她是无双这一生要娶得人,无双何能不管?”毫不畏惧,尧无双看向越遥,“还请九哥告知。”
“她死了。”许久,越遥终是含恨的看眼尧无双,低声。
“······”
“破杀阵下,她一个内力被废之人,能活命?”眉眼越发阴郁,越遥看向尧无双,冷声。
“······她,在哪儿?”尧无双,忽然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头脑轰的一声,他鼻子一酸,强忍着眼眶的湿润和拔剑的冲动,机械的看向越遥,“告诉我。”
“深受重伤,落下山崖。”越遥忽然很庆幸,庆幸梨霜被他杀了。只是,猛地出手,他挡住飞身便要跳下的尧无双,冷喝,“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
“她死了。”
“她没有!”
“没有,凭她躲过破杀阵?即便她活着,一个下堂妇,你堂堂尧家少主,这是干什么,就因为她曾经是西荣叶家的人?”
“与你无关。”
“那父亲呢,尧家呢,大伯父呢?”厉喝,越遥看眼尧无双呆滞的眉眼终是不忍心的放低声音,“别忘了,当初害死大伯父的主谋是谁。”
“所以,我就得见她遇难而不救?”
“是她技不如人,与你何干?”
“技不如人?如今她死了,我便连替她立个棺椁也不能?”
“好,尧文,你们四个随无双去。”看眼四个少年,越遥眼珠儿转转,低声。
“不必,我自己去。”
“你——”身形,却是戛然而止。越遥看着尧无双平静的眸子,嗅着周围淡淡的芳香,忽而一笑,“无双,几年不见,你长进了不少。”却,用在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九哥也是这样对她的,不是吗?”苦笑,尧无双拍手唤来贴身暗侍,指指无敌,“将这位大侠送去小梅花,好生照顾。”然后看向了犹疑不定的尧文四人,“下一次,你们尽可对我出手。”说罢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将军?”尧文四人的药量自然没那么大,微一屏气,便已行动自如。
“带我回去。尧文,明日你回锁尧山一趟,切记小心。”
说是山崖下,其实也是很大的,命剩下的两个暗侍帮忙寻找,尧无双借着藤蔓飞身而下,仔细寻着梨霜的身影,不想,今天有雾!还是快晚上的时候。
梨霜受伤的消息自然还不被大多数人知道,反正她也独来独往惯了,倒是今天这一仗的详情迅速传回了西荣国都。顿时,某些一直信心满满的人,脸上不那么好看了。朝中自然是波涛汹涌,比先前梨霜救陈元帅等人于危难时讨论如何封赏还激烈。
讨论是大家的,决定是个别人的。西荣帝自然不会让大臣们做了如今西荣头等大事的主,再次将他认为的智囊召集起来,于御书房,众人又开始了开会。
如今,听着右相枫王等人的汇报,西荣帝眼皮儿不由跳了跳,眼下西荣的问题还真是,独特的千古一家。